宋城一時沒反應歸來,倒是絮蓮心思透亮,把丈夫推出門口。
沈溪這才用剪刀剪開熙兒身前的衣服,連她裏麵穿的褻衣也直接一並剪破,隨手丟在了旁邊。
沈溪先下針止血,再想辦法把箭頭取出來。
傷口裏隻有個鐵質的箭頭,不見箭杆,顯然是處理過,箭頭並不是很鋒利,雖然刺進去不深,但因箭頭有倒刺。想取出來也不容易。
“嫂子,有沒有刀,鋒利能切肉的那種?”沈溪看著絮蓮問道。
絮蓮愣了愣:“菜刀行不行?”
沈溪苦笑,這是要做手術取箭頭,又不是殺雞剁肉,菜刀根本沒有施展的餘地。
沈溪搖了搖頭。先讓絮蓮把桐油燈拿過來,他實在沒轍,隻能用剪刀代替,第一步便是先給剪刀消毒,情急之下去找酒精太過麻煩,最好莫過於用火燒。等沈溪處理好之後,這才用剪刀尖端刺了進去,開始為熙兒取箭頭。
熙兒本陷入昏迷之中,但因取箭頭實在太痛。她輕呼一聲轉醒過來,見到沈溪趴在她身前,摸摸索索不知道在做什麼,而她身前涼颼颼的,定睛一瞧,前麵的衣襟被人剪了個大洞,白花花的肌膚包括粉紅部位都落在這子眼裏。
“你做什麼?”熙兒輕叱一聲,伸手摸劍。但卻什麼都沒摸到,想伸手去推。但手腳無力。
沈溪冷冰冰地道:“我這是在救你,別動,箭頭不取出來,長在肉裏,肯定生瘡而死!”
熙兒身體一顫,這才想起來自己有傷在身。而她摸黑到沈家來,就是看準沈溪有傷藥,或者有希望獲救。
同時從沈溪的舉動看,現在的的確確是在救她。
可這也太羞人了……
熙兒羞得把眼睛閉上,但很快她就沒心思再考慮這些了。傷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又要喊出聲來,此時沈溪突然拿起剛才剪下來的衣服的布頭,塞進熙兒嘴裏:“咬著,別喊,驚動四鄰惹來官府的人,沒人救得了你!”
熙兒隻好咬著牙挺著,雖然她不再喊,但額頭全是汗珠,絮蓮見狀,雖然臉色慘白,但依然鼓起勇氣,不時幫熙兒擦擦汗水。
過了一炷香的工夫,沈溪的手術才算完成,箭頭取了出來,沈溪趕緊用粗一些的布給傷口止血,此時的熙兒半晌沒動靜,顯然痛暈了過去。
“嫂子,幫忙把她上身的衣服給除了,我去找布給她包紮傷口。”
沈溪放下手頭的事,讓絮蓮代勞。
沈溪到了外麵,讓宋城引路到正屋那邊,從箱子裏翻出一些舊衣服,除了要剪布包紮傷口,還要找衣服給熙兒換上。
“掌櫃,看樣子是個女賊啊……也不知她在哪裏受的傷,要是官府的人找來,我們麻煩不,要不……咱們報官吧?”宋城緊張兮兮道。
沈溪語氣有些不善地道:“六哥,你好歹也是江湖中人,江湖人有難,這種見死不救落井下石的事情能做嗎?”
宋城麵帶羞慚,他現在已是車馬幫的大當家,平日裏雖然沒做殺人越貨的事情,但打人放火倒是經常幹,隻是這次來人明顯受的是箭傷,一看就是跟官府作對所致,他心裏才如此慌張。
沈溪沒時間跟宋城廢話,等他抱著衣服回來時,絮蓮已將熙兒外麵的夜行衣和裏麵上身的衣服都解開,紅白相間,有些刺眼。
沈溪無法顧忌太多,過去幫熙兒先包紮好傷口,然後讓絮蓮幫她把衣服穿上。
“掌櫃,她到底是什麼人?”
等沈溪和絮蓮從屋子裏出來,宋城緊張地問道。
沈溪搖搖頭:“知道的越多,麻煩越大。”
絮蓮趕緊拉了丈夫一把,宋城點頭會意,又問道:“把人送走,我們送到何處去?”
沈溪道:“今晚要轉移不太可能,就讓她在這裏住一晚,明看情況再,我現在必須馬上回家,麻煩六哥和嫂子多照應一些。”
宋城換上一副苦瓜臉:“掌櫃,您這不是拿我們夫妻二人開涮嗎?您回去,我們這……沒法應付啊,要是死在我們這裏,更沒轍……”
沈溪想了想,道:“那麻煩六哥去找頂轎子來,至於轎夫……就到車馬幫找值夜的弟兄,抄道把人抬到前街正後巷去,東邊數第四個門,敲敲門,見到有人出來轉身就走,別多耽擱!”
宋城掐著指頭算了算,臉色一愣,顯然他猜到那是什麼地方。
沈溪實在沒辦法跟宋城解釋太多,他這麼久沒回家,周氏要是找過來那可就麻煩大了。他趕緊洗了洗手,顧不上一身血腥氣,匆忙往自家方向趕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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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八更啦!
不知道大家看爽沒有?反正子寫嗨了,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興奮,全力以赴的感覺真好!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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