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管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何遠開車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兩個人一直在盯著他看。
“誒,你看,那人是不是長得很像遠?”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抵了抵旁邊正在抱著女兒逗樂的男子。
男子大冬的,剃著一個光頭,個子不高,身材顯得挺壯碩。他聽到女子的話,朝著她手指的方向忘了過去,眯著眼睛瞅了好一會兒,有些疑惑道:“咦,還真像。”
“是啊,真像,一眼看過去,簡直一模一樣。”女子感慨道,“不過你弟好像沒買車吧,要不然,我還真以為你弟回來了呢。”
“怎麼可能,他現在應該還在北京上班呢。”
“對了,你弟今年要不要回來過年的?”
“應該要吧,往年他都會回來的。”
“他現在多少歲了?二十幾了?”
“九一年的,二十七,過完年就該二十八了。”
“都這麼大了啊,對了,我聽你幺爸,你弟好像還沒有女朋友吧,上次他還跟我,問我單位上有沒有合適的女娃兒,等遠回來,給他介紹個對象。”
“開什麼玩笑,人家在北京上班,身邊少的了女人哦。”
“這不是你幺爸的嘛,我也不曉得他有沒有女朋友,到時候要是把人給準備起了,然後他突然他有了,那時候才弄得尷尬。”
“要不,先問哈他嘛,要是沒得的話,就給他介紹一下薩,你們單位弄多女的,單身的還少了哦。”
“我們那兒是醫院,女生不少,單身的挺多,但啥快曉的你弟弟是不是還單身勒,再人,人家是超大城市的,看不看得上這地方的女娃兒哦。”
“大城市的啷個了嘛,大城市的就不回來了哦。”
“跟你正經的,你扯些亂七八糟的幹啥子嘛。”
“沒有沒有,我意思是,先問哈嘛,問哈再。”
“你切問,問到了再給我。要不是回頭你幺爸問起我來,我都不知道該啷個回答。”
“我……”
“咋嘛,不願意哦。”
“不是那個意思……對嘛,回頭我去問下嘛。”
“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一邊鬥著嘴,一邊抱著“咿呀”叫著的女孩,進了商場。
另一頭,何遠載著唐朵朵回到了家。
剛把東西從車子裏搬出來,拿進家裏放好,何遠就接到了電話。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下意識的看了唐朵朵一眼,就見唐朵朵背著他,正在那裏整理東西。於是何遠拿著手機,進了一個空著的房間,轉身將房間門關上之後,何遠才接起了電話。
“喂,舅你好。”何遠接起電話,恭恭敬敬的道。
來電話的是師姐的舅舅,幫何遠解決問題的那個人。
不過何遠一時忘了要叫什麼,反射性的跟著師姐一樣,叫了聲“舅”。
“事情給你辦好了,對方隻要錢,房子得話,可以給你們,不過要結算成現金,他們要二十萬。”男子道。
“二十萬?”何遠挑了挑眉毛,心裏有些好笑。
實話實,二十萬塊的話,也不算多。
不過唐老家的那個宅子,麵積不大,比何遠這個要一半以上。而且由於修建的時間太遠了,破破爛爛不,還是那種低矮的平房,又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這種房子別賣出去了,白送給別人,都不一定有人住。
何遠家裏,有一套老宅子,是以前二伯家買的單位房,後來賣給何遠父親了,之後父親又買了一套房,就把那套房給租出去了。因為那套房子離學校特別近,距離一中隻有幾百米,距離二中也隻有十幾分鍾的路程,所以前來租房的學生家長還蠻多的。
之前何遠父親,就想過要把這套房給賣了,不過問了一下,別人隻出十萬塊。
一百多平的房子,還是學區房,就隻值十萬塊錢,氣的何遠父親談都不想談,直接扔在那裏,每年去收一次房租。
相比之下,這個房子麵積跟何遠家那套差不多,而且這麼破舊,基本上沒有什麼居住價值,居然要二十萬,怕他們真是想錢想瘋了。
“要不給他們現金,放棄房子,要不給他們房子,放棄現金,讓他們選吧。這種房子,應該屬於村裏的吧,他們戶口已經遷出去了,給他們他們也繼承不了。再了,除非找關係拿審批,把房子推了重建,不然這破屋子根本沒什麼價值,租都租不出去。他們要真想要,那房子給他們,現金就不給了。”何遠強勢道。
談條件,也不是這麼談的。
要了存折的錢,還想再從何遠這裏坑二十萬,真把何遠給當凱子了。
再了,何遠之前找人解決這件事兒,是怕給唐朵朵惹麻煩,現在馬榮那邊的房子已經入手了,大不了直接搬家,有保安,有門禁,那群白眼狼怎麼找他們?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過了會兒,那男子道:“行,我懂了,這個事兒我會跟他們在‘溝通溝通’。”
何遠一聽,笑了笑,道:“好,這個事兒就麻煩你了。”
聊完之後,何遠將電話掛了。
看著屏幕灰下來的手機,何遠笑了笑。
看來師姐的這個舅舅,也不是什麼很老實的人啊。
就那破宅子,想敲何遠二十萬,何遠不相信,他看不出來對方在獅子大開口
估摸著是之前看自己給錢太爽快了,想從這裏撈點錢,或者試探試探自己吧。
就好像鵬鵬找到那個人一樣,瞧瞧那些圖,給出來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現在的人,做事兒越來越不靠譜了。
還是,現在的傻子太多,騙子有些忙不過來?
不過到師姐,何遠又想起來,他忘記聯係師姐了。
之前邀請師姐入夥,師姐一直沒給回複,何遠還想著要給她發個消息,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