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兩棟大樓,何遠停在一間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進來。”裏麵傳來一個聲音。
“王叔。”何遠推門而進。
“遠啊,你來啦。”王叔從桌子前站了起來,“來來來,你是喝水還是喝茶?我這裏有綠茶,烏龍茶,都是剛到的,新鮮著呢。”
王叔一邊著,一邊彎著身子,從飲水機下麵拿出一次性紙杯。
“別,王叔,不用這麼麻煩,我喝水就行了。”何遠擺了擺手。
“哪兒麻煩了,不麻煩不麻煩,我給你泡上。”王叔熱情的拿出茶罐,往杯子裏放了一把茶葉,然後按下熱水器,用熱水把茶泡開。
王叔端著一次性紙杯走了過來,何遠連忙上前,雙手接過茶杯。
“別站著,來,坐下聊,坐下聊。”王叔拉了把椅子給何遠,自己在桌子前坐下,敲了個二郎腿,身子前傾,雙手放在腿上。
“這大晚上的來醫院,是家裏人生病了?有什麼問題直接找我,這次是要排號還是要床位,你跟我,我給你安排安排。”王叔關心的問道。
何遠捧著熱乎乎的紙杯,聞言,連忙伸手擺了擺。
“沒,沒事兒,我家裏人都好著呢。我上次見我爸的時候,他還好久沒見王叔你了,他那邊剛從藏民那兒弄了點好東西,準備抽時間找你們一起吃飯呢。”
“你爸又搞到好東西啦?這個好,上次做的那個烤乳豬,巴適,我也好久沒吃你爸做的飯了,哪有空一定要去搓一頓。”王叔豎了個拇指。
“對了,遠,我們這也好久不見了,你這是從北京回來了?”
“嗯,回來幾個月了。”
“是工作調動,還是換了家公司。”
“感覺有些累,辭職調養一段時間。”
“不打算回北京了?”
“嗯,先休息一段時間,再看看情況。”
“回家好,回家好啊。你看,你和你弟弟都在北京,這一年到頭的,都回不了家幾次。我上次跟你二伯聊,他都快半年沒見你弟弟了,平時嘴上不,心裏還是想得慌。”
“我走的時候還跟他吃過飯,現在過得好著呢。”
“好就好,好就好啊。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個個在外麵漂泊,我們這些做家長的,老是吊著一顆心。你現在外麵這麼亂,要是出了點啥事兒,我們也不知道,這心裏得多急啊。”
“哈哈,我們是男人,還好,還好。”
閑聊幾句後,何遠沉吟一下,道:“是這樣的,王叔。我有個鄰居,最近出了點事情,進了醫院,我想了解下他的情況。”
“鄰居?”王叔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兒?”
“是個老人,好像摔了一跤,住了幾院了。他平時對我挺照顧的,子女都在外地。這不,我前麵出去了一趟,回來才知道消息,這不就趕過來了解下情況嗎。”何遠道。
“他看的是哪個科室,現在在哪個病房?”
“科室我不清楚,病房我倒是知道。”何遠將自己知道的信息了一下。
王叔聽完之後後,點點頭,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
“喂,李啊,是這樣的。我這裏有個情況,你幫忙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