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金主,是爸爸。
你別成懟人,學會閉嘴吧。
晚餐他們吃的是跳水兔。
直白一點,其實就是兔肉火鍋。
不過和一般的火鍋相比,味道有點不太一樣。
鮮嫩的兔肉下了紅鍋,肉質緊嫩,十分有嚼勁。
通過紅鍋溫煮,油脂入味,吃起來特別的爽快。
何遠特別喜歡在跳水兔裏加雪魔芋。
這是當地的一種特產,外形像曬幹的海綿。
煮火鍋的時候扔進去,雪魔芋吸收了火鍋裏的湯汁,等咬在嘴裏,滾燙的湯汁在嘴中爆開,一股火辣的味道席卷味蕾,瞬間讓何遠渾身冒出了熱汗。
何遠要了好幾聽冰凍的可樂,一邊吃著跳水兔,一邊喝著可樂。
這種吃法吃起來,辣的特別過癮。
何遠腦門兒上都是汗珠,甚至順著額頭,滴到了眼鏡上。
何遠抹了一把額頭,將眼鏡取下來,抽了張紙巾擦了擦。
擦幹淨後,何遠重新戴上眼鏡,看了眼對麵。
讓他意外的是,俞潔也很會吃辣。
何遠接觸過的外地人,大都比較抗拒紅油。
用他們的法就是,這紅油看起來就很辣。
不過四川人大都知道,辣不辣,和湯汁紅不紅,其實沒有必然關係。
像江西,浙江的衢州,以及徐州菜,看起來就沒什麼紅油。
但一旦吃起來,那個滋味……一言難盡。
那股幹辣簡直燒的喉嚨疼。
和它們比起來,四川的紅油簡直溫順的像隻綿羊。
何遠本來以為俞潔一個外地人,應該不太會吃辣。
就像何遠的那些外地朋友一樣,最多能接受微辣。
甚至有些北方的朋友,每次跟何遠出去吃飯的時候,都緊張的跟店家,“微辣,微微辣”。
何遠就搞不懂了,你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吃個辣椒,怎麼像個姑娘一樣扭捏。
再了,微辣,和微微辣,是什麼鬼……
你家辣椒是按顆粒算的嗎。
而此時,俞潔麵前的桌子上,也堆了一堆骨頭。
似乎注意到何遠的目光,俞潔抬頭看了眼,隨口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沒有想到你盡然能吃辣。”何遠誠實的道。
“還好吧。”俞潔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以前本來是不吃的。”
“以前不吃?那現在怎麼吃了。”
“有個人喜歡吃辣,我跟著嚐試了一下,感覺還不錯。”俞潔道。
“你男友?”何遠開玩笑的問了一句。
能夠讓一個不吃辣的人嚐試辣椒,那關係一定很親密。
俞潔看了何遠一眼,沒話。
看來這個話題比較敏感。
“其實吧,嚐試一下新鮮的東西,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何遠明智的開始轉移話題,“就像我以前就不喜歡吃日料,覺得日料都是生魚片,壽司什麼的,我無法接受生的東西,總覺得很惡心。但當我忍著反胃,嚐試一片之後,發現其實也沒那麼難接受。”
“辣,我能接受。但那個男人,是個人渣。”俞潔開了一罐王老吉,麵無表情的喝了一口。
“他對你做什麼了?”何遠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他一直很佩服那個哥們兒,能把俞潔這麼個女人給拿下。
而且聽俞潔的口氣,他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兒。
最關鍵的是。
哪怕這樣,俞潔還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
這得多優秀啊!
何遠覺得,哪怕他最佩服的七哥,也沒有這個能力。
七哥和徐揚一樣,能上女人,但這種女神級別的人物,他們怕還是拿不下來。
更何況還要讓對方念念不忘,那就更難了。
“他霸占了我,自己卻離開了。”俞潔臉色又冰了幾分。
何遠不敢問了。
他怕問下去要開車了。
不過“霸占”這個詞,在他腦海裏盤旋不停。
聽起來就是一個很有“深意”的詞彙啊。
“吃菜吃菜。”何遠趕緊轉移話題。
一頓飯吃的大汗淋漓。
大冬的吃火鍋,日子簡直不要太滋潤。
吃完飯後,何遠開著車,載著俞潔回家。
本來他還想問俞潔,有沒有其他想玩的,但估計爬了一下午山,俞潔已經累了,所以她滿臉倦意的揮了揮手,何遠就明白了。
在院子裏停好車,俞潔就要準備上樓。何遠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問道:“對了,你下午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俞潔的身影頓了頓,頭也沒回道:“忘了吧,你不是他。我要找的那個人,不是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