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可樂隨手放在手邊,何遠又點了支煙。
照片已經照好了,田蕊,除了夜景,還要拍日景。
光是對著這些照片,何遠心裏就浮現出好幾個文案。
沒意外的話,今晚可以弄的差不多了。
抽了口煙,何遠整理整理思路,開始繼續熬夜奮鬥。
何遠快兩點才睡的。
第二早上六點,他就起床了。
照例和黑張飛膩歪了一下,給它換好貓糧和水,何遠就出門跑步了。
沿著河邊跑了二十分鍾,何遠回家衝了個澡。
換完衣服後,何遠看了下時間,才六點五十。
從冰箱裏拿出早餐,放進微波爐裏,定好時間,何遠進屋叫田蕊起床。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四仰八平的身影,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
兩隻手臂張開,呈現一個“大”字型,占據了整個床位,厚實的羽絨被裹成了一團,靜靜的躺在她的旁邊。
想不到田蕊睡覺,竟然還會踢被子?
何遠走到床前,推了推田蕊。
田蕊“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子抱住被子。
“起床了,都八點了,要遲到了。”何遠道。
田蕊將頭埋進被子裏,揮了揮手,眼睛都沒睜開。
“快起床了,再不起來,一會兒上班得遲到了。”何遠又拉了她一下。
田蕊猛地直起身子,嚇了何遠一跳。
何遠後退兩步,看了一會兒,卻見田蕊沒有後續動靜。
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田蕊低著頭,腦袋一點一點的,還在睡。
何遠哭笑不得。
坐成這樣,都能睡著?
何遠將椅子上的羽絨服扔到田蕊身上。
被羽絨服一拍,田蕊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何遠又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
略帶昏暗的光線透過窗戶,落進房間裏,照亮了整個屋子。
田蕊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晃了晃腦袋,問:“現在幾點了。”
何遠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道:“七點了,趕緊起來,洗漱完出來吃飯。”
“七點啊……”田蕊喃喃道。
她像樹懶一樣,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披上衣服。
穿好衣服後,她又拉過褲子,磨磨蹭蹭的就要往腿上套。
何遠一看,得,我先出去吧。
在外麵等了五六分鍾,好不容易看見田蕊的身影。
隻見她拖著沉重的身子,揉著眼睛,一步一瘸的從屋子裏出來。
見到何遠,田蕊抬起頭,一臉茫然。
何遠指了指一旁,道:“衛生間在那邊。”
“哦。”田蕊應了一聲,磨蹭著向衛生間走去。
中間還差點被椅子絆倒。
何遠懷疑,要是讓她現在出門,她自己都能把自己給絆個跟頭。
好不容易從衛生間裏出來,田蕊已經洗漱完畢,臉上還帶著水漬。
這個模樣的她,終於恢複了一點精神。
何遠已經布置好餐桌,將熱好的牛奶往前一推。
“吃飯吧。”何遠道。
田蕊晃晃悠悠的插好牛奶,吸了一口,好像才回過神來。
“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一般都八點起的,今要送你去上班,起的早了點。”何遠一邊將果醬抹在吐司麵包上,一邊遞給田蕊,“等把你送過去後,我再回來睡個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