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並沒有把這個事情看得太重。
隻是覺得，自己應該找一件事做。閑太久了，也挺無聊的。
今晚上何遠睡得很好，還做了個夢。
不是那些房子啊票子啊什麼的，而是一個很熟悉的夢。
他夢到自己回到上學那會兒，距離高考還有三個月了。
夢裏的何遠有些躁，馬上要考試了，一看書本全不會。
不過他也不是很急，還在那裏想辦法，怎麼把考點補上。
類似的夢，何遠以前也經常做。
最慘的一次，是夢到自己直接重生到高考考場裏。
一覺醒來，自己手上拿著文具袋，麵前是一張試卷。
看了一眼卷子，上麵寫的什麼鬼東西，一道題都看不懂，哎媽呀，心裏那個急啊。
不過近幾年來，這種夢做的越來越少了，到最近兩年，何遠基本沒做過了。
後來何遠看了一些心理方麵的書，上麵，夢境反應的是人潛意識的情況。也就是何遠麵臨了一些困難，而他並不知道如何破局，所以才會以夢境的形式反映出來。
白了，就是何遠迷茫，恐懼，內心慌得一逼。
對於這種反應，沒太好的辦法，努力掙錢就可以解決了。
也就是，病因主要是因為——窮。
何遠覺得，這個夢主要是告訴他，你該想辦法去掙錢了。
嗬，掙錢是不可能掙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掙錢。
雖然卡上已經沒什麼錢了，但我還有房子啊，北京的房子。
實在沒錢，就把房子租出去，每個月一萬多，還是能過得很瀟灑。
想通這點後，何遠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
在客廳裏，他看到了唐朵朵。
何遠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昨晚上，帶了個未成年少女回來。
唐朵朵自己讀幾年級？初三？算一算的話，也就是她才十五歲左右？
三年起步啊。
何遠覺得，自己越來越大膽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為了注意影響，除了公事之外，連和女同事話都不敢。
怎麼感覺離職之後，自己已經放飛自我了？
搖了搖頭，何遠進了衛生間，洗漱完後出來，看見唐朵朵已經擺好了餐具。
“我下樓買了早餐，然後在你的廚房找了碗，裝一下。碗已經洗過了，你可以把豆漿倒進去，直接拿著袋子喝也行。”唐朵朵道。
何遠看了一眼，唐朵朵買的是豆漿油條。
豆漿是那種塑料袋裝的豆漿，很長的一條袋子，插吸管就能喝。
何遠坐在椅子上，拿起油條咬了一口，道：“多少錢，我轉給你。”
“不用了。”唐朵朵在他麵前坐了下來，何遠注意到她的眼圈有點黑。
“我昨想了一晚上，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唐朵朵看著何遠，有些不好意思，“其實要掙錢的話，我還有其他一些活兒在做。收入還行吧，就是不太穩定，不過我就是感到很茫然，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還有其他收入啊。”何遠喝了口豆漿。
“嗯，我在接一些攝影，就是穿上特定服裝，擺拍的那種。收入吧，剛開始的時候給的比較多，後來就很少了，一次幾百。不過可以介紹人過去，拿提成，要是介紹成功的話，一次能拿好幾百呢。”唐朵朵道。
“約拍？splay？”何遠一愣，想起了手機上那幾張照片。
這麼來，上次唐朵朵在公交上，也不是讓馬尾辮跟她去賣手機，而是想介紹馬尾辮去拍照片？以馬尾辮那個清純形象的話，倒是肯定有不少人感興趣。
何遠可以看出來，馬尾辮是沒有化妝的，那種素麵朝的樣子，給何遠一種心動的感覺。
是初戀的感覺。
“嗯，給我拍照的那個人，我可以去當模特。不過我對那行不熟悉，而且聽那個圈子特別亂，我不想進去。我就想問問，像我這種情況，以後該做什麼？”唐朵朵趴在桌上，看著何遠。
何遠看了一眼唐朵朵，實話，唐朵朵的形象還是不錯的。
長得挺瘦，瘦胳膊細腿兒的，一張臉看起來很清純。不過何遠是看過唐朵朵的黑絲裝的，那個裝扮，對很多人來，很有誘惑力。雖然身高不高，隻有一米六左右，但現在對模特兒的身高也沒太多要求，野模算不算模特兒？這是何遠一直沒搞清楚的事情。
“這要看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了，你想要穩定點的，還是跌宕起伏的。”何遠又咬了一口油條。
他很久沒吃豆漿油條了。
以前在北京，都是去公司食堂吃的早餐。公司人太多了，八層樓，都擠在一個食堂，去晚了根本沒什麼東西。何遠日常早餐就是兩個包子，一碗米粥，加一疊豆腐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