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鈺雯帶著莊寧和左春在狹窄的街巷中疾行,不久後,他們回到了之前暫居的客棧。然而,眼前的景象令他們震驚。
大火雖已熄滅,但客棧二層已被燒得焦黑,斷壁殘垣搖搖欲墜,兩側的房屋也未能幸免,一片狼藉。
街上的居民們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叫罵聲、哀歎聲此起彼伏。
莊寧等人隱藏在胡同一側的陰影中,目光緊盯著那片廢墟。
“左夏,他……他還安全嗎?”莊寧忍不住從左鈺雯身後探出頭,目光焦急地掃向客棧的方向。
左鈺雯輕輕搖頭,眼中滿是擔憂:“太遠了,看不清具體情況。按照左秋之前的說法,左夏要麼被金凝閣的人困住了,要麼……”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微顫,“恐怕凶多吉少。”
話音未落,莊寧突然小聲驚呼:“看!那是金凝閣的人!”
兩人聞言,迅速將視線投向莊寧所指的方向。
隻見一名男子正在二樓廢墟中翻找著什麼,而廢墟下,一名女子則指著廢墟中的某處,兩人正是金凝閣的石正和唐悠。
左鈺雯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不管他們是左秋帶來的,還是金凝閣的人自己發現的,我們都必須盡快回到火泯台,將這裏的情況告知宗主和長老們。”她頓了頓,補充道:“還有,長老之前不是吩咐你要取回幾件金凝閣的武器嗎?或許……我們可以趁現在動手。”她指向遠處的石正和唐悠,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莊寧聞言,有些猶豫:“姐,我會想辦法的,現在......不必冒險。”
左鈺雯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隨後,她轉身帶著莊寧和左春朝東麵行進,打算從那裏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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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雪花依舊紛紛揚揚,沒有停息的跡象。
街道上行人稀少,隻有幾處燈籠在寒風中搖曳,發出微弱的光芒,為這清冷的夜增添了幾分暖意。
左鈺雯走在最前方,邊走邊語氣沉重地說道:“或許……或許族內已經有許多異心者了,連左秋也……”她沒有說下去,但話中的意味已不言而喻。
莊寧低頭沉思,心中的悲涼如同這飄落的雪花,越積越重。左春則在一旁輕聲開口:“左秋會不會有什麼苦衷?之前他不是說他必須這麼做嗎?”
左鈺雯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左春:“當時,是不是還有人指使他,叫他殺了我們?”
左春眉頭緊鎖,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點頭道:“對,對……當時確實有一人。但那會是誰呢?……”左春陷入沉思。
左鈺雯看向莊寧,語重心長地說:“回去之後,你必須加強相術的修煉。你現在既沒有金凝閣的武器,又無法熟練使用相術,再遇到那些人怎麼辦?”
莊寧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回去會好好修煉的。對了,姐,你不是當時還留在那裏和唐義忠他們交手嗎?怎麼突然就從火把裏出現了?”
左鈺雯微微一笑,示意眾人繼續前行:“那是‘火方易生’,我可以將我的肉體幻化成火焰,同時創造出一個虛化的自己,而我的本體則趁機隱藏在火把的火焰中。”
莊寧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我一直以為相術就是吐吐火那麼簡單,沒想到修為達到‘火方易生’竟然能這麼強。那豈不是可以千裏之外操控分身?”
左鈺雯耐心解釋道:“這個招式雖然強大,但也有很多限製。首先,分身的範圍受修為控製;其次,分身隻能繼承本體最多八成的功力;最後,分身一旦被毀,本體因為隻留存了兩成的功力,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因此,在使用這個招式時,一定要小心謹慎。”
莊寧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此時,三人已經趕在天亮時走出了金陵城,在城東口不遠處的一個小攤前駐足休息。
小攤上,一碗碗熱騰騰的湯麵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驅散了夜裏的寒冷。莊寧和左春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開始享受這久違的美食,而左鈺雯則靜靜地看著他們,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