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聽說......殺了你能換錢。對不起,大爺。”
莊寧緊握著拳頭,質問著他。
“能換錢?......說!誰告訴你的?你同鄉的那位農夫呢?”
“是.....是我哥他..........他告訴我的。說殺了你能得十兩銀子。”
“問你農夫呢?去哪了?”
“吳大哥......他......他在我哥家。”
“走,快帶我去。”
莊寧押著夥計,向另一條街上走去。
此時天色還蒙蒙亮,街上幾乎沒有行人,隻有遠處傳來幾聲雞鳴,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兩人穿過狹窄的巷子,繞過幾座房屋,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我哥就住在這裏。”夥計指著前方一座破舊的小屋說道。
莊寧點了點頭,示意夥計上前敲門。
夥計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內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門被緩緩打開。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現在門口,正是夥計的哥哥。
他看到弟弟身後的莊寧,臉上閃現一絲驚恐。
他急忙一把將門關上,想要將莊寧和夥計拒之門外。但莊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門板,一腳將門踹開。
“別想躲!”莊寧厲聲說道,同時一個箭步衝進了屋內。
屋內昏暗而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
夥計的哥哥此刻已經掏出了一把匕首,向莊寧撲了過來。
莊寧反應迅速,他側身躲過對方的攻擊,一拳將夥計的他打倒在地,接著迅速補上一腳,確保他無法再起身反抗。
莊寧身看向一旁的夥計,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位農夫在哪裏?他也是你們一夥的?快告訴我!”
夥計被莊寧的氣勢所震懾,他顫抖著手,指向了牆角的一個破舊木箱。
莊寧暗道一聲,快步走過去,用力推開了木箱蓋子。
隻見農夫躺在裏麵,麵色慘白,顯然已經遇害多時。
莊寧心中燃起一股憤怒與悲痛,他沒想到這位無辜的農夫竟然也遭到了毒手。
“說!這是誰幹的?”
夥計和他的哥哥對視一眼,並未吭聲。
見他們兩人都沒有回答。
莊寧一把抄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了夥計的哥哥。
那人慘叫一聲,痛得在地上打滾。
這一下,夥計徹底被嚇破了膽。
他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語無倫次地求饒道:“饒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
“昨夜,我把你的事情和我哥說了。他說城裏正好有人懸賞十兩銀子找人,拿出畫像一看。發現是你後,我們便想殺了你去領賞。當時......還想分二兩銀子給吳大哥。結果他不答應,還想帶你走..........”
“..........實在沒辦法,我們就隻好把吳大哥給殺了。”
莊寧聽聞農夫竟是被夥計和他哥哥聯手殺害,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憤怒。
他緊握匕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毫不猶豫地將匕首揮向夥計。
隻聽一聲慘叫,夥計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再無聲息。
“好你個同鄉,十兩銀子就加害於人。”
莊寧說完,目光隨即轉向夥計的哥哥,逼問道:“你是在哪拿到我的畫像的?”他聲音冰冷,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夥計的哥哥嚇得渾身發抖,他拚命捂住傷口,鮮血卻仍然從指縫間滲出。
“就在.....東北方向廢棄的一個廟宇。”
莊寧眉頭微皺,開口道:“廢棄的廟宇?你是玉翎會的人?”
“不,不。什麼玉翎會?大爺你認錯人了。隻是當時無意間看到你的畫像,聽說殺了你能換錢而已。我真的知道錯了,這裏有兩百文錢,隻求你饒我一命!”
莊寧不為所動。他心中清楚,對於這種人,任何仁慈都是多餘的。隨即舉起匕首,一招了結了他。
隨後他走到牆角,費力地拖起那個破舊的木箱。
木箱雖然不大,但因為農夫的屍體而顯得異常沉重。
莊寧在屋子的後院,選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挖了個坑。小心翼翼地將木箱放入其中,然後用鐵鍬開始填土。
安葬完農夫後。
莊寧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
他恨這些為了私利而草菅人命的人,更恨自己沒能及時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吳大哥,這幾日來多謝你的照料和庇護。你的恩情,我定永生難忘。”
說完,他站在墳前默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