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斜地灑在大地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懶洋洋的氣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慵懶地打著盹。
天空呈現出一種淡淡的藍色,雲朵稀疏地漂浮著,像是隨意塗抹的幾筆水彩,輕盈而悠閑。
一位身影從院外朝閣樓處緩緩走過來,正是四師兄——朱達。
他穿著深色的長袍,臉上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當他看到嚴同樂站在門口,他的眉頭微微一挑。
“喲,這不是嚴師弟嗎?怎麼站在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嚴同樂一直還未等到唐悠回來,正巧遇到朱達,便想讓他帶自己進去,便急忙上前拱手道:“四師兄,我有要事想要找宗主,可否請您帶我進去。”
朱達輕笑一聲。
“哦?有重要的事情?那你告訴我便是,我可以把你話帶給宗主。”
“謝謝四師兄,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宗主吩咐小紅師妹要去打掃莊寧的房間,並且將他的物品都送去東升爐了”
聽罷,朱達擺了擺手。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這也算事?大驚小怪。”
嚴同樂聞言,臉色一沉,他本就心急如焚,被朱達這麼一說,更是怒火中燒。
他冷聲道:“四師兄,這怎麼不重要?要不這樣,你帶我進去,我自己去問宗主便是,了解一下具體是什麼個情況。”
朱達陰陽怪氣地回道:“喲,怎麼?你還要問宗主什麼情況,難不成宗主做事還得向你彙報?沒大沒小的東西,我勸你識趣點,別在這搗亂。”
嚴同樂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身形一動,揮拳便朝著朱達衝去。
“放肆!”朱達話音未落,一記側身,借著慣性揮出一拳,兩人拳頭互碰,發出沉悶的一聲。
守門的弟子見狀,頓時驚慌失措,急忙喊道:“住手!兩位快住手!四師兄、嚴師弟,別打了!”
就在兩人將要繼續交手時,院外處突然傳來一聲威嚴的喝止聲。
“住手!”
聲音雖不大,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嚴同樂和朱達聞言,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隻見右護法——唐義忠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不遠處。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意,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們兩個,為何在此私鬥?不知道宗門的規矩嗎?”
嚴同樂和朱達見狀,恭敬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唐義忠走到兩人麵前,沉聲道:“今天本是傳位大典大喜的日子,還好宗主剛剛與前輩們下山去了,要是現在看到你們在這裏大打出手,宗主前輩們看到如此可不心寒?”
嚴同樂和朱達聞言,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不妥,但心中的怒火卻讓他們難以平息。
唐義忠看著他們,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兩人平日裏關係就不怎麼好。
他揮了揮手。
“罷了。嚴同樂,唐悠和我說你有要事,先隨我來吧。”說完,他徑直向閣樓走去。
嚴同樂緊隨其後,而朱達則站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來到了金凝閣的二樓,這是一個寬敞而明亮的空間。
四麵的窗戶大開,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絲清涼。
嚴同樂跟在唐義忠的身後,兩人站在窗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唐義忠轉過身來,麵對著嚴同樂,說道:“有什麼事情,想說,便說吧。”
嚴同樂微微低頭。
“我之前聽小紅師妹說,宗主吩咐她清理莊寧的房間,將他的東西放到東升爐去了。右護法,為什麼會這樣,莊寧到底怎麼了,去了哪?”
唐義忠沉默了一會兒。
“嚴師弟,我知道你與莊師弟關係極好,遇到這事心中難有疑慮,也有不滿。但你要知道,我們身為宗門的一份子,必須以大局為重,既然是宗主吩咐的,又何必鬧成這樣呢?”
回想起剛才與朱達的衝突,嚴同樂深知自己的行為確實不妥,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愧疚之情。
“剛剛的行為確實魯莽了,沒有遵守宗門的規矩,給您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