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裏不斷冒出氣泡。
“山兒！”
老頭瞬間慌了，準備跳進水裏。
突然，一顆小腦袋從水裏鑽了出來，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嚇死爺爺了，還不趕緊過來！”
老頭長長鬆了口氣，隨即低喝一聲。
“好吧……”
小男孩吐了吐舌頭，從水裏遊到岸邊。
“爺爺，你又捉了一隻僵屍回來呀？這隻僵屍怎麼長的跟人一樣？”
小男孩上下打量一眼林成，而後滿臉疑惑的看著老頭問道。
至於旁邊青麵獠牙的僵屍，似乎小男孩已經習慣了，並沒有任何害怕。
“這隻僵屍很厲害，爺爺把它煉製成你的傀儡，到那時沒有人敢欺負你，等爺爺去世之後也能放心了。”老頭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十分寵溺的說道。
近距離看到小男孩，林成突然眉頭一皺，忍不住開口道：“這孩子恐怕堅持不到你去世了，你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老頭突然十分激動的抓住林成的衣領，近似癲狂的道：“你既然能看出來，是不是能治好他？你隻要治好他我可以放了你，還給你足夠的鮮血。”
“別激動！別激動！”
林成趕緊安撫老頭，他內心中的大石此刻已經放下。
小男孩的病他可以治，現在看來沒有危險了，相反，還能在老頭這裏得到好處。
“好好，我不激動，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可以治好他？”
老頭深吸一口氣，放開了林成。
眼中帶著深深的期待，還有忐忑。
“可以！”
林成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
“撲嗵……”
下一秒。
林成傻眼了。
老頭居然直接給他跪下了。
一雙老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
小男孩在旁邊看著，滿臉不解。
他隻有四歲，一直跟著老頭住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去外麵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老頭帶著他去拜訪名醫。
他所有的知識，包括語言，都是老頭教的，唯一的樂趣就是在這條小河溝裏麵洗澡。
這也是老頭最擔心的事情，他很後悔教小男孩遊泳，上次犯病就差點淹死在裏麵。
“他是你親孫子？”
林成忍不住看著老頭問道。
很難想象這就是打敗肖翔的強者，此刻居然給他下跪了，就因為這個小男孩。
也許……這就是人和畜生的區別啊。
畜生一直是畜生，而有些人卻連畜生都不如。
“嗯，他爸媽在生下他的時候被我仇家殺死了，唯一的遺願就是讓我好好將孩子撫養到大。
可惜他得了一種病，每到月圓之夜就會犯病，全身冰涼，我遍訪無數名醫也查不出他得了什麼病。
隻有一位醫生告訴我，山兒他活不到九歲，如果能活到九歲，也斷然活不過19歲。”
“九是一個極數，很多人都撐不過這個數字，更何況是你孫子。
你孫子得的也不算病，不過想治療很麻煩，普天之下估計也隻有我能治療了。”
林成扶起老頭，眉頭緊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