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凡微笑道:“些許小事何妨高朗師兄出手!”
高朗搖頭道:“師弟你做法是對的,但手法就太殘忍了,我也在事後去過一些山寨看,發現不少殘臂斷肢,他們畢竟隻是普通人,你不當如此殘忍!一劍殺了便是!”
左希凡淡然輕笑道:“如果你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麼事,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再說他們並不是普通人,所有被分屍的人都是一些修士!”
高朗一驚,道:“竟然還有修士坐鎮!怪不得這些山賊如此猖狂!”
高朗知道一些邪門修士平時都喪盡天良,也就釋然了,便與左希凡又一句沒一句閑聊著。
從聊天中,左希凡也發現這人為人正派,性格大度爽朗,便也打算結交,與他閑聊起來。
這時,隻聽一聲浪騷大喊:“各位公子爺!千凝姑娘馬上就出來啦!”
左希凡循聲看去,隻見一個打扮得妖裏妖氣的半老徐娘,正擺動著她那水桶腰從樓梯走下一樓,邊走還邊跟一些騷客拋著媚眼。
左希凡一陣惡心,連忙扭頭看向小廳。
聽到千凝姑娘要出來了,整個落花樓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紛紛盯著小廳看去。
片刻,隻見小廳後麵的簾子被掀開,兩個女子扶著一個嬌弱女子走了出來,向著小廳前麵的一張桌子走去。
小廳前有一塊大大的輕紗隔著,眾人隻能看到裏麵三人身子妙曼,並不能看清裏麵人的容貌。
整個落花樓頓時沸騰起來,喊聲一片。
“千凝姑娘!我是張公子!”
“千凝姑娘!我是鄭公子!我為你贖身吧!”
“千凝姑娘!你就跟了我吧!我不嫌你體弱,我還能讓你妹妹也一生富貴!”
“千凝姑娘!我為你贖身,隻需你為我一人撫琴一曲!”
“……”
聽到這些聲音,看著小廳裏麵兩女扶著那個柔弱女子,慢慢走到前麵一張桌子前,又扶著她慢慢坐下,左希凡感慨,心道:想來中間那個柔弱女子就是千凝了,看來大部分人都是想得到她的身體而已。
這時,千凝已經坐好,她並不理會眾人說的話,手放在古琴上麵輕撫了一下,“錚”一聲悠長的琴音從小廳傳出,聲音清幽淡雅,輕柔悅耳。
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左希凡頓感心裏一陣清涼、安意。
左希凡頓時發覺有異,心道:這聲音果然有安神之用,難道是這張古琴的特別,還是這個千凝學了什麼音波功之類的心法?
聽到這琴音,眾人也不再議論什麼,個個看著千凝,安靜的等著她接下來的琴曲。
千凝不知是太弱無力說話,還是不想與眾人說話,見眾人安靜下來,也不多言,直接就開始撫琴。
隻見她雙眼望著古琴,纖手優雅的撥動著琴弦,清心淡雅的琴音便從她的手指間滑出,傳遍整個落花樓。
眾人都不再浮躁,自然的閉上眼,聽著琴曲,一臉安靜祥和。
左希凡也閉著眼,靜靜聽著這琴音,但心神卻四處散去,感知眾人。
這琴音雖有寧神之魔力,但如左希凡般修為修士,自然不會迷失於此。
片刻,一曲終了,眾人卻還未回神,依然陶醉在寧靜的仙音中。
左希凡有心要看看千凝是不是小凝,便突然出聲道:“千凝姑娘!你這琴音不錯!但這曲子卻是一般了!彈得也不怎麼樣!”
眾人被他這話打斷,都回過神來,隨即紛紛指責怒罵。
“你小子是誰?竟然敢說千凝姑娘作的曲子一般!”
“你是哪家公子!”
“你有什麼本事說!你自己作一曲看看!”
“你小子誠心搗亂是不是!”
“……”
對於眾人的怒罵指責,左希凡絲毫不理會,隻是盯著輕紗後麵的千凝,等著她回答。
這時,旁邊的高朗奇道:“左師弟!你也懂音律的嗎?”
左希凡環顧四周一眼,微笑對高朗道:“已至大成!”
左希凡特意要引起眾人注意,用上真元,聲音不大卻傳入了每人的耳中。
果然,聽到這話,指責聲也少了不少,畢竟能進入這裏的非富即貴,誰也不敢太小看誰。
富家弟子哪個不是玩弄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
是以聽到他說自己音律大成,都以為他是哪家精通音律,不曾顯露的公子,也就不敢再小視了。
當然事有意外,左希凡話音剛落,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你是哪個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耍什麼心眼,你不就是想借此吸引千凝的好奇,想打她的主意!”
接著又是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原來你小子打的是這個鬼主意,我李元諸今天把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敢打千凝姑娘的鬼主意,不要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