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老亦如眾人一般,並沒看到出手之人。
唐毅拂開他的手,眼還是盯著左希凡,心法還是不停運轉,冷然道:“他不是無辜!要不是他,我兒不會受傷,也許不是他下的手,卻是因他而起,他怎麼會是無辜!”
唐毅輕輕將唐軍抱到一邊放下,站起轉身,盯著左希凡,眼已經變得碧綠。
隻見他手一招,唐軍掉在地上的那柄紫色長劍飛到他手上,頓時整個劍身青光大盛,流光波動。
這時,四道身影紛紛躍上擂台一字擋在左希凡身前,個個拔劍橫胸,一臉冰冷的盯著唐毅。
看樣子隻要他一有動作,四人便有一起上的意思。
這四人正是杜飛英、張鐵牛、冷豔和花含蕾,冷豔和花含蕾的比試也已經結束,都雙雙趕過來了。
唐毅毫不動色,冷森道:“既然你們要來送死,我就一起送你們上路,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說完,便要舉劍動手。
“慢著!”
一聲斷喝打斷他。
隻見左希凡排開前麵四人走上前,剛剛還恐懼的臉忽然冷了下來,眼睛隱隱開始發紅,聲音卻淡漠道:“老匹夫!我當你是長輩尊重你,一味想讓。
你卻為老不尊,明明知道你兒子不是我所傷,卻要遷怒於我,還想殺來阻止你的一幹弟子。
我看你是嫉恨當年我曾傷你兒子吧,不要忘了是你兒子欲殺我們在先!”
不料唐毅依然如故,更強硬道:“是又如何!我兒今天所受之傷今生都無法治愈,這都是因你而起!”
左希凡頓時兩眼通紅,忽然哈哈大笑,怒吼道:“哈哈哈!老畜生,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來吧!就當我們的決戰提前!”
說完也祭出碧波刃,真元波動,碧波刃頓時紅光大漲,漸漸如火般紅光發亮,直刺得人眼生疼。
冷豔見他似欲入魔,怕他狂性大發,一把抓住左希凡空著的左手,看著他通紅的眼,柔聲道:“你不要太激動,不然你要失控了!我不想看到你變成魔王!我會害怕!”
左希凡看向她如冰山融化般柔和的臉,雙眼漸漸清明,笑了一下道:“我不會再讓你擔心!”
唐毅見他說要動手,更是求之不得,立即舉劍指向左希凡眾人,喝道:“今天我便殺光你們!我兒會有今天都是拜你們所賜!”說著就欲動手。
“夠了!”
又一聲斷喝打斷了他。
一道身影出現在擂台,正是道德掌門。
緊跟著又是幾道身影躍上擂台,至此,坐在道和殿觀看的長輩全部到齊。
道德盯著唐毅怒氣衝天,咆哮道:“你想幹什麼嗎!還嫌上次丟臉沒丟夠嗎!當我死了嗎!當門內執法長老都死了嗎!”
唐毅被他一陣咆哮頓時嚇得沒了氣,委屈哭道:“師傅!可是我兒他如今不明所以的就重傷至此,恐怕下半生就廢了!”
道德見他軟了下來,氣也消了不少,冷聲道:“此事我自當會查個清楚!”
那個評判長老這時對道德施了一禮道:“掌門!是貧道的過失!”
道德和聲道:“師弟不必如此!”
說完轉身走向唐軍,蹲下身子檢查他的傷勢。
道德等人本不欲過來的,以為唐軍隻是受點傷,唐毅又過去了,那評判長老自能處理。
不想見唐毅竟然推了那長老,而且似乎欲與左希凡等人動手,這才連忙趕來。
道德檢查完唐軍傷勢,一臉凝重看向左希凡,不喜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傷到下體?”
語氣隱隱有責怪之意,他們也都沒有看到是誰出的手,自然而然認為是左希凡出手的。
左希凡不卑不亢,平靜道:“掌門!弟子不知!但並非弟子出的手,或者掌門可問在場觀看之人,他們看得更清楚!”
道德點點頭,四周掃了一眼,看向李時運,問道:“時運!你是不是一直在場,說說你看到的!”
李時運躍上擂台,拱手對各位長輩施了一禮,才對著道德恭敬道:“掌門!弟子確實一直看著他們的比試至今,但弟子也未看清誰人傷了唐師弟!”
道德環顧四周問道:“有誰看到誰人出手的?”
“掌門!沒有看到出手之人!”
“……”
眾弟子紛紛表示沒有看到。
道德疑惑的看向那個評判長老,開始不問他,隻是怕他萬一不知有失他的顏麵,如今既然其他人也也未看到,也就沒什麼了。
那個長老搖搖頭,歎道:“那人出手太快!貧道也未見到!”
道德又轉向李時運道:“時運!你把你看到的經過說一遍!”
“是!”李時運恭敬道,接著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道:“弟子看到的就是這些!”
道德聽完又扭頭看向那個長老,見他點點頭表示肯定,思索了一會兒,自語道:“黑色武器!難道是魔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