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仲溪午喜歡這種感覺,卻又害怕自己把握不好這個度,隻好不敢再說話。
“家主,今晚好像沒怎麼動筷?一定是忙著想別的事情,我幫你夾吧。”華淺看見仲溪午沒有說話,便給仲溪午夾了滿滿一碗的肉。
“謝謝阿淺。”仲溪午看著堆成山的一碗肉,無奈地笑笑,埋頭開吃。
在這微妙的氛圍中,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光是飲酒作樂,也是乏味,今日既然古琴一拿出來,不如讓阿瑤與主母切磋一下琴藝可好?”仲夜瀾感受到場上這微妙的氣氛,便想改變一下氛圍。
師兄所言甚合我意。”仲溪午也附和著。
牧遙和華淺便相對而坐,開始切磋琴藝。
悠揚的琴聲在庭院中回蕩,如泣如訴。牧遙的琴音婉轉細膩,如潺潺流水;華淺的琴音則高亢激昂,如暴風驟雨。
仲溪午和仲夜瀾就這樣靜靜地欣賞著各自心愛之人的表演,看得盡興,也聽得陶醉。
半炷香之後,兩人的彈奏結束。
華淺輕輕歎了口氣,說道:“牧遙,你的琴藝真是越來越好了。真真是許久未彈了,我都感覺自己生疏了許多。”
“主母……”仲夜瀾剛開口,便被華淺搶先一步叫住了他:
“大爺一口一個主母,聽得當真是生分得很。不如,大爺像從前一般,喚回我阿淺,我也喚回師兄一聲大爺,可好?聽著親切,叫著舒服。”說完,挑釁似的看向仲溪午,“家主,你說對吧?”
“這……”仲溪午想起從前仲夜瀾叫阿淺、自己卻叫華淺師嫂的日子,內心不免一震。
牧遙微笑著拉著華淺的手說道:“我覺得甚好。還有,阿淺過獎了,你的琴音才是一絕,我望塵莫及。”
兩人相視一笑,便起身坐回餐桌旁。
仲夜瀾見狀,輕輕地拿起筷子,為牧遙夾起了她最愛吃的菜。“阿遙,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仲夜瀾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管理這麼大的院子,還要照顧那幾個年幼的孩子,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這是我身為仲宅大娘子應盡的本分。”牧遙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羞澀的紅暈,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些許不好意思。說完,她稍稍靠近仲夜瀾,壓低聲音道:“大爺,您別這麼直接地誇我,家主還在呢……”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嬌嗔,微微撅起了嘴。
仲夜瀾聽了,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牧遙的手,輕聲說道:“我隻是說出了事實,是你做得很好,這也是我的驕傲。”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溫柔,讓牧遙聽著便覺得溫暖。
一股暖流湧上牧遙的心頭,她抬頭看著仲夜瀾,眼中滿是愛意。這個她差點錯過的男人,把能給予她的都給了,所以,牧遙是幸福的,更是讓人羨慕的。自從她遇到仲夜瀾,她的人生便開始了不一樣。
“而且,心中的話若不說出來,隻會讓彼此徒生悶氣。畢竟,我不說,你不問,那麼我們之間便會產生誤解。你不知道我對你是懷有感激還是嫌棄之情。你知道我並不善言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隻是希望你能知道我真正的想法。”仲夜瀾目光掃過華淺和仲溪午,意有所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