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內侍剛轉身,想到星兒,起了惻隱之心,便細聲到:“姑娘,一會我會命人帶星兒去給長公主問安,會經過別院的後圍牆……”
“謝謝高內侍!”華淺瞬間明白,急忙忙搬好凳子,站在圍牆邊上等。
後院。
“她呢?你把她弄哪去了?”仲溪午來給華戎舟熏藥,華戎舟對著仲溪午咆哮著。
“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仲溪午麵無表情地說。
“我要見她。”
“還沒到時候。”
“那什麼時候可以見麵?”
“她心甘情願留下來的時候。”仲溪午冷冷地說。
“這就是你說的心甘情願?”
“你說的,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對她適用就好。
“我與她經曆了這麼多,是你永遠都不可能理解到的。她最傷心難過的時候,是我陪著她過的,她難產在鬼門關的時候,是我和她一起走過來的……你以為關著她,她就肯留下了嗎?”
“肯不肯的不知道,反正留下就行了。”
“仲溪午,你……”華戎舟吃力地走起來,卻被仲溪午一把推倒:
“若是從前,我也許會放心讓她跟著你,但現在……你千不該萬不該利用她對你的信任來搞這些小伎倆。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再待在她身邊。”
“配不配的,你說了不算。在她心裏,她也覺得自己有配不上的人。可在我心裏,她可配這世上所有人。”
仲溪午沒有理會他。
“你不說話,是害怕了?你怕她跟我見麵,會更舍不得我?”
“我是不屑跟你浪費口舌。今日熏香結束,剩下的療養,我會安排其他人接手,我答應她的事已經完成。何去何從,隨你喜歡。”仲溪午說完,起身離開。
安王府邸。
“安王總算是得空接見我了啊!”仲溪午笑著對安王說。
“這麼客氣的稱呼,當真是不習慣。”安王會心一笑。
“使者走了?”仲溪午問。
“嗯,剛送出城。”
“此次接待,可是順利?”
“不好說。看使者走時的臉色,黑得很。不說這個了,你今天特地來找我,該不會是專門來打聽使者的吧?”
“還是你懂我。”兩人相視一笑。
其實仲溪午與趙元傑並沒有外人看起來那麼的不和,相反,他倆興趣相投,私交挺好,隻是礙於黨派之爭,隻能避嫌。
“三月之期已到,此局未破。頭疼。”仲溪午與安王邊走邊聊。
“這有什麼頭疼的?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一主二母,雙喜臨門?反正都能娶到你心悅之人,還愁什麼?我才頭大,不成婚,最後可能就要接手亂點鴛鴦譜,那才是真真叫人頭疼!”
“我想給她一個唯一……而且,這樣,對雨棠也不公平。”
“那倒是,畢竟是高家僅剩的兩根獨苗之一,於公於私,咱們都得對她寵愛一些。隻是這丫頭死心眼,自己想不通,旁人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
“我再想想辦法吧。”
“嗯。等你好消息。”
“話說回來,從小到大,在女人這一塊,我就沒贏過你,當真讓人羨慕。”
“你保家衛國,我繁榮經濟,咱連分工明確,合作愉快!”
“確定是繁榮經濟,而不是繁衍子嗣?”
兩人哈哈哈一笑,舉起了杯子共飲,仲溪午好久沒有聊得這麼暢快了。
“對了,那三年,她……他倆過得很幸福嗎?”酒過三巡,仲溪午緩緩地問。
“三年?哪來的三年生活!北境這三年一直在對敵,有兩年多的時間,華將軍都是在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