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仲溪午氣得一把甩了桌子上的賬本,轉過頭,緊緊握住拳頭,沒有說話。
兩人僵持了幾分鍾,華淺默默撿起地上的賬本,華淺想起了華戎舟的病,於是換了一種語氣說:
“今日還沒用藥,請家主移步……”
“不去,讓他死好了。”仲溪午臉也沒轉過來。
“你……說好的,無論發生什麼事,藥不能停,你是家主,怎麼能反悔?”
“既是家主,便可隨便反悔。你愛找誰找誰。”仲溪午是真生氣了,他覺得華淺就是仗著自己的寵愛,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你……”華淺看見仲溪午這個樣子,也是無可奈何。
“你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忙。”仲溪午淡淡地說完,便坐下看公文,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去後院。”
“你愛走不走!”仲溪午說完,拿起公文便開始批閱。
華淺見狀,緩緩走上前,熟練地打開公文,麵無表情卻又默契的配合著仲溪午。
片刻之後。
“你出去,別在這影響我的心情。”仲溪午看著華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把奪過華淺手中的賬本,氣惱地說。
“你去給華戎舟上藥,我就出去。”
“說了,不去。”
“那我不走,我就賴在這。”
仲溪午見華淺不為所動,氣得一把拉著華淺就往門外丟,然後狠狠地關上了門。
“家主……家主……”華淺在門外喊著,仲溪午沒有理會。
半個時辰之後。
華淺拿著一個食盒,又返回到亦安齋。
“家主,你累了吧。我剛剛去小廚房做了一些粥,你要不要嚐一下?”華淺說完,端起一小碗粥。
“這一碗粥,隻是因為要我給華戎舟治病,對嗎?”仲溪午沒有接過粥。
“我……”
“如果單純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以後都不用做了,我的院子裏不缺廚娘。”
“家主……”華淺有點緊張起來,她害怕仲溪午說出不再醫治華戎舟的話。
“放心,答應過你會救他,就一定會救。如果你不是真心實意的想對我好,那便不用再這麼為難你自己。我也沒好厚顏無恥到要用別人的性命來威脅你對我低頭諂媚。”
“我……”華淺沒有說話。她給仲溪午做這些,也並不全是因為華戎舟,她其實也是真心想對仲溪午好,但又不能太招痕跡,避免被人發現。她從來沒有這麼用心地為一個男人熬粥做飯過,她隻想以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去彌補一些自己對仲溪午的虧欠,隻是,她沒有辦法明說自己的苦衷。
“你既已沒話可說,那便下去吧。高禹,送客!”仲溪午見華淺沒有說話,隻好讓她離開。
“華姑娘,請。”高內侍對華淺說,華淺並不想離開,但高內侍為難的表情,讓她不得不走出門外。
這時,林江來了。他看了看華淺,點頭行禮之後,便敲門進去,獨留華淺在門外無聊地等著。
“家主,北境的消息傳回來了。”林江說。
“怎麼說?”仲溪午一臉嚴肅。
“華夫人怎麼都不肯多言,屬下辦事不力,請家主恕罪。”
“安王呢?可約到?”
“安王這些時日和郡主奉命接待大金的使者,都沒有機會碰得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