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淺看了看他,然後拿出食盒裏的粥,放在仲溪午的麵前。
仲溪午沒有動,看了看華淺也沒有要動的意思,便說:“喂我……”
“啊?”華淺一臉驚恐,不敢相信地看著仲溪午。
仲溪午挑了一下眉,華淺驚訝看著仲溪午的眼神,確認自己沒有會錯意,想起自己之前跟仲溪午的交易,不好再推辭,隻好拿起粥,一勺一勺喂仲溪午。隻是粥放得有點久了,溫度剛剛好,華淺三兩下便喂完了一碗粥。
吃完粥的仲溪午,把臉伸向華淺,嘴邊的米湯粘了一些,示意華淺幫他擦幹淨。
“家主今日是不長手了嗎?”華淺邊擦邊問,一臉的不情願。
“有些人長了手,也是可以不用的。為什麼我不可以?”仲溪午反問。
“好。你是家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想怎樣就怎樣。”華淺把手帕收起來,“那家主,現在能長手去幫華戎舟治病了嗎?”
“嗯,我去,但你得留在這,把這些公文、賬單理順、標記,等下我回來要看。”仲溪午說完,起身離開。
“是。”華淺看著整個案桌上的文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一個時辰之後,仲溪午回來了,依然是氣鼓鼓的沒有說話。
“啊!”華淺遞賬本給仲溪午的時候,仲溪午沒拿穩,賬本掉在了地上,華淺趕忙蹲下撿起,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桌角,疼得沒忍住叫了一聲。仲溪午見狀,有點愧疚地想拉華淺起來,但又有點不好意思。
“家主……今日可是受了什麼氣嗎?”華淺看見仲溪午終於想要說話的樣子,便試探著問。
“放眼整個煌城,誰敢給我氣受?”仲溪午反問道。
“那家主現在這般,又是為何?”
仲溪午看著華淺,沒有說話。
“憋了這麼久,一定渴了,來,先喝杯茶,再繼續氣。”華淺倒了一杯茶遞給仲溪午。
“我……我有生氣嗎?”仲溪午接過茶,死不承認地說。
“我有說家主現在是在生氣嗎?”華淺反問。
“你……”仲溪午每次跟華淺鬥嘴,都是輸的。
“家主既是一家之主,就不該莫名其妙的生氣,你這一氣,這整個仲氏園都處在惶恐之中,多嚇人。”
“有嗎?”
“嗯,當然有。你看,高內侍都被你嚇得又老了許多……”華淺說完,看向了窗外高內侍微微彎曲的影子。
“那怎麼沒見你惶恐?”
“我也惶恐的,隻不過,想到家主可能是在鬧小孩子脾氣,我就不怕了。”華淺笑著說。
仲溪午聽完,也低下頭,抿著嘴笑。
“笑了?這麼說是不氣了?”華淺看到仲溪午笑了,接著說:“家主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有嗎?”仲溪午馬上收起自己的笑。
“有。像我們家主這樣的男子,整天板著個臉,當真是浪費了這天生的美男骨相。”華淺一臉花癡的樣子,讓仲溪午分不清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仲溪午被華淺逗得笑了,靜靜地看著華淺不說話:有你在,我哪有時間生氣?
“煌城的夜市不錯,今日是十五,聽說有花燈,我們……出去走走?”仲溪午看著皎潔的月光,試探性地問。
“我……”華淺有點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