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姑娘……”大夫湊近華夫人的耳邊細語。
“你說什麼?!”華夫人聽完也一臉震驚,差點站不穩。緩了片刻之後,她還是嚴肅地的對大夫說:“這件事,請大夫務必守口如瓶,連我女兒,都不要說。”說完,便往大夫的手中塞進一些銀票。
“明白!”大夫說完,留下了一張藥方,便離開了。
安王府。
“那個替你放出消息的人和接頭消息的盜賊,帶來了嗎?我要親自審問。”仲溪午對高雨棠說。
“帶來了。玉竹,把人帶上來。”高雨棠害怕地說。
兩個人把事情的經過重新講了一遍,確如仲溪午的猜測,真盜賊還沒行動,假盜賊便提前上門開殺。
“來人,帶下去好生看管,不許出任何意外。”仲溪午轉頭對高雨棠說:“你現在就跟我去向華家請罪。”
“我不去,我沒有殺人。是金人所為,與我無關……”
“要不是你任性胡亂放消息出去,讓金人知曉,華都管又怎麼會命喪於此?你到現在都還在為自己開脫……還不認為是自己的錯?”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也是經曆過痛失至親的苦,我怎麼可能會派人殺他人……我沒有……不算我的事……”高雨棠幾乎是崩潰的狀態,她癱坐在地上,重複著這些話。她確實是沒有想過要拿人性命的,隻不過是陰差陽錯,讓敵人有機可趁,誤殺了華都管。
“你無心就能害人性命,若你有心,豈不誤國?”仲溪午的憤怒隻增不減。
“你這樣逼她,也於事無補。”安王走了進來,看到狼狽的高雨棠,對仲溪午進行了勸說。
“玉竹,先把郡主帶下去,好生看管。”安王示意郡主先下去。
“殿下,這是何意?”仲溪午看著安王明顯在包庇高雨棠,替華淺打抱不平。
“以你的聰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我想說什麼。”安王看著仲溪午,沒了往日的嬉皮笑臉。
“我也沒有真的要帶她去認罪,隻是她這樣的行為,早晚會弄出更大的事。”
“我明白你的顧慮……於公於私,咱都不能把郡主推出去……於公,不能因為她導致兩國開戰,以免殃及更多無辜;於私,高家全族喂國捐軀,我和你多多少少對她都心有偏愛。”安王長長歎了一口氣。
“知道。”
“知道便好,那這個女人的事,你來處理,金人那邊,我來處理。務必要讓所有人都認定,隻有一個真相。”安王看著仲溪午心領神會的表情,便安心離開了。
“派人傳信,叫華戎舟立刻來安王府,我有事要跟他說。”仲溪午對林江說。
“是,家主。”
“慢著,你知道分寸,不要讓她知曉。”
“屬下明白。”
華家小院。
“淺兒,你怎麼起來了?”華夫人看見華淺起身,便立刻上前扶著華淺。
“娘,我沒有這麼嬌貴,我沒事,現在,華家正是需要我的時候,我不能倒下。”華淺輕輕挪開華夫人扶著自己的手。
“淺兒,你覺得華將軍為人如何?”華夫人小心翼翼地問。
“華戎舟……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