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溪午看了看華淺,也有點心虛地轉移話題:“郡主與安王他們可有消息?”
“回家主,韓護衛在一個山洞已經找到他們了,正護送他們回王府。雪大蓋住足跡,搜救來晚了,請家主見諒。”
“無妨,先回去吧。”仲溪午轉過頭,喃喃自語:“不是來晚了,是來早了……”
“家主說什麼?”陳淵聽不懂,不解地問。
仲溪午沒有說話,狠狠瞪了一眼陳淵,轉而問林江:“馬車呢?”
“回家主就在前麵路口。”
“阿淺,走吧。”仲溪午說完。拉著華淺便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我說錯什麼了嗎?”陳淵不解。
“就你話多!”林江也瞪了一下陳淵。
“我到底做了什麼?哥?”陳淵不解地追著林江問。林江沒有理會陳淵,自顧自地大步往前走。
安王府。
“我聽說,你請求皇後娘娘請旨賜婚?”安王問高雨棠。
“呦,你消息挺快的嘛。你不也想嗎?”高雨棠笑著回答。
“想和做是另一回事。”安王陷入了沉思。
“想就去做啊,你也向皇上請旨,隻要咱倆有一個成功,那便把他倆給拆了,那也是兩全其美,沒準,還來一個雙喜臨門。對,就這麼辦,這辦法,簡直絕了。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
“嗯,也許吧。”安王有點心不在焉。
“趙元傑,這可不像你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一個人的心,豈是一張聖旨便能拴住的。”
“我不懂這些,我隻相信近水樓台和日久生情。隻要往後餘生,仲溪午的身邊隻有我,我就有信心讓他愛上我。”
“希望吧,不是相看兩相厭就好……”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傷感?因為一個女人?這可一點都不符合你的氣質啊,趙元傑?”高雨棠也發現,自從山洞回來之後,就發現趙元傑有點不一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什麼,希望你如願吧。”安王說完,便不再說話。自從在竹林,他發現自己救下的是高雨棠而不是華淺的時候,他便隱隱約約覺得,連老天好像都不願成全他,他與華淺的緣分,也許僅此而已了。此生,他趙元傑是要留在北境的,想到要把華淺強行留下,在這荒涼的邊境共度餘生,他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馬車上。
“家主,你沒有話跟我說嗎?”馬車裏,華淺緊緊盯著仲溪午問。
“嗯?說什麼?”仲溪午的小心思被華淺識破,也有點忐忑不安。
“家主身手不凡,在那樣的小獵井裏待了整整一晚上,又是冷又是凍,還挨餓……倒是真真委屈家主了……”華淺故意調侃著。
“不委屈,不委屈……”仲溪午不敢看華淺,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膝蓋。
“當真不委屈,我們的家主大人?”華淺還是沒有放過仲溪午,歪著頭看著仲溪午局促不安的樣子,突然發現平日日高高在上、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家主,被人抓到小尾巴的時候,卻也如普通人一般好玩。
“真不委屈。”仲溪午苦笑。
“你當真沒什麼跟我說的?”
“我……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獵井自救的小黑繩,那時候已經半夜了了……再說, 我……掉下去,還不是為了救你嗎?”
“嗯,我知道啊,謝謝家主大人的救命之恩。”
“不客氣。”仲溪午看著華淺還是死死地盯著自己看,感到全身不自在,仲溪午繼續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