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脫……”仲溪午微微張開雙手,示意華淺幫他脫衣服。
“我……我怎麼幫你脫……你自己來。”華淺看了一下仲溪午一臉壞笑的表情,本能是拒絕的,但看到仲溪午傷得那麼深,又於心不忍,隻好輕輕地把手伸到仲溪午的腰間,開始解腰帶……
“衣服粘著傷口了,有點疼,你忍著點……”華淺終於幫仲溪午脫下了一件外衣。
“嗯……”
“那……還要……脫嗎?”華淺看著仲溪午潔白的裏衣,臉紅著問。
“你覺得呢?”仲溪午張開雙臂,笑著反問。
“可能還要……”
“嗯,那繼續!”
華淺的手伸出去兩回,又收回來,第三次才躡手躡腳地脫下仲溪午的裏衣。
“你臉紅什麼?又不是沒見過。”仲溪午看著華淺低頭不說話的樣子,笑著問。
“我……哪有。”華淺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怎麼沒有?臉都紅到耳朵邊了。”
“瞎說。我好歹也算半個大夫好吧。這……男子的身體也見過不少……”華淺抿了抿嘴,打開藥瓶,靠近一看,才發現仲溪午的傷在腰上,傷口很長,從前麵劃到後背,許是太久沒有處理,有點潰爛了。
“是嗎?見過很多?看來我們的華姑娘見識淵博啊,所以才如此鎮定自若。”仲溪午有點帶著酸味說著。
“也不是很多……就之前給疫民研製藥方的時候,也會順便給受傷的患者處理下身上的傷口……”看著仲溪午身上的傷,華淺的心一陣陣在發疼……不敢繼續下手。
“又怎麼了?”仲溪午見華淺還沒有開始上藥,便溫柔地問。
“你的傷口……”華淺看著仲溪午的傷口,不敢下手。
“嗯,怎麼了?”
“沒……沒什麼。”華淺還在發呆。
“那你在看什麼?”仲溪午低下頭,湊近華淺問。
“啊?”華淺才回過神來,眼神撞上了仲溪午熾熱的眼睛。
“要不要……用手感受一下?”仲溪午拉著華淺的手往自己身上的腹肌上放,碰到仲溪午的那一刻,華淺徹底被嚇到了,趕忙收回手,卻被仲溪午死死抓住:
“怎樣,比起他們,好看嗎?”
“你說什麼呢,仲溪午!傷口還上不上藥了?”華淺臉紅地掙開手,開始給仲溪午上藥。
華淺輕輕地一點一點地塗著止痛散,仲溪午則咬緊牙,手抓著衣服,強忍著疼痛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前邊上好藥了,你轉後背過來,對著火光,要不,我看不清後麵的傷口。”華淺說完,仲溪午便轉過身去。
借著火光,華淺抬頭看著仲溪午的背:他的背脊略微向前傾,呈現出一個寬肩的曲線。那是一個堅實有力的地方,肌肉線條明顯,輪廓分明。從後麵看去,他那高聳的脊椎微微彎曲,像是一隻雄性動物的姿態。他的皮膚很白,一點也不像一個男子的皮膚,看上去卻健康而富有活力……
“看夠了嗎?”仲溪午見華淺遲遲沒有上藥,想回身來看華淺,卻被華淺一手給扶住肩膀,沒讓他回頭:“你,別動!”
華淺用手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裏在嘀咕:華淺啊華淺,這是犯花癡的時候嗎?
華淺給仲溪午上完了藥,便從衣服上扯下一條絲帶給仲溪午包紮,仲溪午就這樣默默地看著華淺,一言不發,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