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區小湖邊的一個亭子。
“姑娘,怎麼來北境了?”一坐下,華戎舟便問。
“來看我父親。”
“哦,我也聽說華都管的事,之前有悄悄地看過他們,現在好點了嗎?”
“嗯,前段時間得了疫症,但現在好很多了。”
“那就好。北境嚴寒,我尚且能熬得住,華都管年邁,確實難熬。”
“是啊,所以,這次我得想辦法帶他回煌城。”
“嗯,應該的。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盡量開口。”
“會的。對了,我怎麼聽到他們叫你舟將軍?”
“離開煌城之後,我回了居安鎮,本想解散武館到處走走的,但是,武館裏的人都是沒有家的,若解散了,基本就很難活下去。想想就沒有解散。照常帶著他們練武、押鏢。在一次押鏢的途中,意外救下了受傷的嶽將軍,他讓我帶著武館的人投軍到北境軍營,所以,我便留在北境了。為了避人耳目,也為了紀念姑娘,我特地將你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組成了新的名字:舟淺。”
“原來是這樣,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替你開心。”華淺仔細端詳著華戎舟:“長高了,也長大了,更好看了。”
“姑娘,你瘦了,是過得不好嗎?”華戎舟關心地問。
“我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
“嗯。”兩人相視而笑。這一次的相見,看得出華戎舟已經放下執念,此刻在他麵前的,隻是與自己有著比親情還親的人。
帳篷裏。
“怎麼還沒回來?”仲溪午走來走去,坐立難安,無數個想法在心裏湧起:“敘舊?有什麼舊要敘這麼久?丟下我們不管不顧也就算了,這個點了,還沒回來?”
正在這個時候,郡主走了進來:“溪午哥哥,你不出來看看雪嗎?這的雪景是真好看。”
“看雪嗎?難道是在看雪嗎?雪有什麼好看的,白茫茫的一片?這麼冷的天,也不怕凍死。”仲溪午沒有理會郡主,杵在那自言自語。
正在仲溪午氣憤不已的時候,華淺回來了。
華淺一進來,看見仲溪午的臉黑黑的,就感覺不大對勁,隻好跟安王說:“殿下,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那咱們回城吧。”華淺說著,又看了看仲溪午,仲溪午麵無表情,歪著臉,沒有看華淺。
“對對對,快點回去,這地方,太冷了。趁天黑之前,咱們趕緊回去吧。”郡主說完,拉著仲溪午便走。
仲溪午愣了一下,沒有反抗,跟著郡主便出去了。
“華姑娘?”安王見華淺愣愣地沒有動,便叫了一聲華淺。
“哦,殿下。”華淺看著郡主拉仲溪午的手,仲溪午沒有反抗的樣子,不免感到疑惑,不明白仲溪午為什麼會生氣,有點失神,安王見狀,便上前喊:
“華姑娘,咱們也回去吧。”
“好的,殿下。”安王的叫聲,讓華淺終於回過神來,淡淡地回答。
幾人回到了安王府,接連幾天,華淺都被華戎舟約出去了,他們一起去看了華都管,去了瓜洲城的郊外,看盡了邊境的風光,了解了邊境的民俗。
而仲溪午也被郡主拉著到處逛,雖說心思完全不在上麵,倒也算是應付得過去。仲溪午也忍著性子不去找華淺,他想讓華淺先低頭來跟自己解釋華戎舟的事,可是華淺好像把他給忘記了一樣,白天和晚上都見不著人。
接連幾天不見華淺主動來找,仲溪午終於還是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