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華戎舟瞪著大眼睛看著仲溪午把門關上……手裏緊緊握著華淺送給自己的劍,卻又不敢利刃出鞘。
華戎舟的感情是無條件付出的,也是卑微的,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華淺,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跟在華淺的身邊,也許,他的喜歡隻是一個心靈上的寄托,他隻是想有人可以愛,自己也可以被愛,不管這個“被愛”是何種性質的。
門內。
“家主!你幹什麼!放開我!”華淺使勁想推開仲溪午,奈何力氣不夠,仲溪午就是不放開,她一開口,他便又豁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強勢而不容推拒的吻。
“仲溪午!”華淺沒辦法,用力一咬仲溪午的唇,然後一拳打開仲溪午,用的還是華戎舟教的招式。
“看來這功夫學得不賴,是專門學來防我的嗎?”仲溪午一邊擦著唇上的血,一邊邪笑著說。
“家主說笑了,你要是真想幹什麼,誰人能防得住?”
“如果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仲溪午拿起華淺的一隻手,做出拳的樣子:“我也會武功,你為何不讓我教你,而是找的華戎舟。”
“家主日理萬機,哪來的閑工夫陪我練武?”
“你是嫌我陪伴你的時間少了嗎?”仲溪午調皮的笑著說。
“家主今日前來,莫不是單純為了要跟我談論武術、切磋武藝的吧?”
“是,我確實有事要跟你商量。”仲溪午突然變得有點心虛。
“商量?確定不是勸說?”
“阿淺,你……什麼意思?”
“家主,今日前來,不就是為了勸說我當側室的吧?”
“阿淺,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好像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阿淺,我沒跟你說,是因為我怕你亂想。而且,我已經在為此事而努力了,隻要聖旨還沒傳到煌城,這個賜婚就不作數。”
“那家主今日前來,又是所為何事?”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好好溝通一下,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準備?如何準備?準備當你仲氏園的小娘子?”
“阿淺,你知道,在我的心中,無論這仲氏園裏有多少女人,你都是這仲氏園院裏唯一的女主人。”
“可我不願意與別的女子分享我的夫君。我不想在這後院之中,還要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地去留住我夫君的心。等激情消去,歲月滄桑,我不再是你年少裏的光,你會煩也會膩,到那時候,我又該如何自處?”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對你的情意嗎?”
“不是不相信,而是,人,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在改變,我不想去賭。再說了,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我們女人就要謹守婦道、死守貞潔?這是什麼道理?換言之,我也搞個三夫四父的,家主可願意?”
“你說的三夫指的是誰?華護衛?葛少主?還有誰?”
“家主,你可真會挑重點聽!”
“我不需要三妻,也不用四妾,我有你一個就夠了。”仲溪午慢慢走向華淺,他們凝視著對方的眼睛,世界似乎隻剩下彼此,他們的心跳逐漸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深度相愛的兩個人,因為聚少離多,太過思念彼此,所以每一次的獨處,都會讓彼此非常緊張和激動。華淺輕輕地咬著嘴唇往後退,他則緊緊跟著華淺的腳步,兩人的身體不自覺地慢慢靠近,仿佛要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