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淺第二天醒來梳洗的時候,發現了自己脖子上的印痕,隱約想起前一晚仲溪午在自己耳邊說的話:“我要留個記號,怕你明天醒來的時候不認賬……”華淺臉一紅,明顯在發燙,但還覺得得全身疼痛難忍,尤其是頭,快要裂開了,真真應了那句“一醉解千愁,酒醒沒了頭”。
“千芷……”華淺叫來千芷。
“姑娘,你醒了嗎?這是家主一早讓人送來的解酒湯,還熱著,你先喝一杯,緩解下頭痛。”
“家主?這麼早派人送來?”華淺一臉疑惑。
“是的,姑娘。”千芷若有所指地說。
“千芷,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姑娘,當真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昨晚發生了什麼嗎?難道我又捏壞華戎舟的臉了?”
“華護衛的臉,姑娘倒是沒捏壞……倒是家主……”
“家主?家主昨晚來了?”
“姑娘!你當真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我現在隻覺得頭疼得厲害……我從小酒量就不好,你昨晚怎麼不攔著我點?”
“姑娘想做的事,是我能阻擋得了嗎?”
“好了。那下次我再喝,你就把我打暈了,直接叫護衛扛回來就行。”
“好,姑娘!”
“所以……我昨晚是不是……是不是很丟人?”
“嗯!”千芷點了點頭。
華淺苦笑一聲,不好意思的轉開臉,不敢看任何人。
華淺昨晚發了酒瘋,確實是不記得了,但她敢肯定的是,她一定對仲溪午說了很多話,可能還做出許多荒唐的行為。想想就覺得尷尬。為了避免看到仲溪午,華淺一大早便拉著千芷去巡查鋪子。
剛走出內院,就看到很多新鮮麵孔的女使與護衛。
“稟姑娘,這是高內侍今天一大早新調拔給華宅的女使與護衛,指名是調拔給星星小姐的。”雲娘說完,一群人便給華淺行禮跪拜:“見過姑娘!”
“調拔給誰?”
“給星星小姐。”
“小姐?成小姐了。”華淺驚訝:“難道他知道了?我都說了嗎?不可能吧?我就說嘛,不能醉酒,幹嘛不長記性!丟死人了!”華淺一邊打自己的腦袋,一邊拉著千芷往外走。她要離開躲仲溪午,因為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去麵對仲溪午,隻好以巡查鋪子為借口。
“姑娘,我們回家吧,奴婢真的走不動了。”逛了一天的鋪子,千芷累倒了,死活不肯走了。
“我不想回去。你再陪我逛逛嘛。”華淺也是氣喘籲籲,但就是不想回華宅的,她知道仲溪午一定在華宅堵她,現在的她,著實沒臉麵對仲溪午。
“姑娘!你到底要躲到什麼時候?這管家都派人來傳三回了,家主等著你回去呢。”
“我這不是忙著嗎?”華淺支支吾吾。
“姑娘,奴婢有個好主意。”
“你說。”
“姑娘,咱們去找蘇姑娘吧?你跟蘇姑娘在一起,這家主應該就不好意思上門要人了吧。”千芷調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