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本就屬意讓榮惠郡主嫁入仲氏園,一來,皇室可以繼續控製仲家的財權,而二來,榮惠郡主從小便心悅仲溪午。所以,故意派了她前來參加宴會。安王趙元傑本就是被抓著陪榮惠郡主來的,沒有什麼心思,但是他卻在眾多世家女之中,看上了華淺——那個讓他在茫茫人海中,一眼便看上的女子。
仲溪午看見華淺也來了,不免樂開了花。他的眼裏都是華淺,根本挪不開眼。
這些世家女個個都使出了看家本領:琴棋書畫、歌舞射藝,一個比一個厲害,但好像並沒有吸引住仲溪午的一點的注意力。
“啟稟長公主、郡主,妾身有事要揭發。”擇選大會差不多結束夏亦如主動上前行禮。
“何事?你說。”長公主剛想叫她住嘴,卻被榮惠郡主搶先發話,隻好作罷。
“妾身要揭發華二姑娘未婚先育,有辱家門,敗壞風氣。”
“什麼?未婚先育?這也太傷風敗俗了。還是前都管的女兒,竟是如此教育子女,當真是不知廉恥。”眾人在紛紛議論。
仲溪午一時仿佛覺得也控製不住場麵。蘇之禾則是緊抓著華淺的手,以示信任。
明華年間,世家最看重的便是女子的名節,像華淺這樣未婚先孕的,在當時可是一件極大的醜聞,是可以把華淺浸豬籠的,更何況,在這樣的大場合,若處理不得當,難免落人口舌。
“這樣的事,可不能信口開河哈。”長公主嚴厲的說著,眾人馬上安靜下來。
“妾身沒有信口開河,請郡主派人到華宅一搜便知曉。”
“你敢!”蘇之禾聽到要搜華宅,不免生氣。
“我不敢,但長公主和郡主總該敢吧。你不會以為,活生生的一個孩子,會保護得一絲風聲也沒漏?”
礙於眾人皆在,仲溪午沒有說話,但眼神裏,充滿殺氣。安王則是一邊品茶一邊看熱鬧的樣子。
“那便搜,若情況屬實,定不輕饒。”榮惠郡主發話,下人們便去搜華宅,果然,搜出了一個一歲多模樣的小女孩,瘦瘦小小的。
“阿娘,阿娘!”還沒學會講幾句話小女孩一見到華淺,便興衝衝的跑向華淺。華淺一把把她給抱在懷裏。
“大家看到沒,這就是華家二姑娘未婚生育下的孽種。”夏亦如得意的說道。
“說誰是孽種啊你!”蘇之禾嗆了回去。
“華二姑娘,先前聽聞,姑娘行事不拘小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榮惠郡主看著華淺說。
“稚子無辜,請郡主不要牽連孩子。”
“我不牽連,隻是按照我朝的規定,女子未婚先育,是要浸豬籠的,若是有男子願意認你這孩子,倒也不失為一件喜事。你可願意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華淺沒有想到,孩子的事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被他人拿出來揭發,現在的華淺,否不否認,好像都不對。若說是仲溪午的孩子,那如何解釋自己與仲溪午的一夜荒談?若說是華戎舟或葛千帆的,那往後必定得要跟他共度餘生。其實可以說是大爺的,但是又會影響大爺與牧遙的感情,矛盾極了。
“誰說這孩子沒有父親,我就是!”葛千帆第一個衝出來。蘇之禾看到葛千帆這樣義無反顧,除了有些失落,更多的是對葛千帆的佩服。這樣的情形之下,還能不顧一切護著華淺,這樣的男人,是值得蘇之禾賞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