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陪我一下,行嗎?”仲溪午非常認真地看著華淺說。
“好。那你躺下來,別說太多話。我就守在旁邊,等你睡著再走?”
“好,那你說的,不許走?”
“嗯,不走。”
仲溪午就這樣抓住華淺的一隻手,靜靜的睡過去了……
華淺看著仲溪午因為自己所受的滿身傷痕,內心很是煎熬。她輕輕拉開仲溪午的手放在被子,給仲溪午蓋好被子,低頭吻了一下仲溪午的額,轉身,堅定的離開了……
一個時辰之後,淺溪別院著火,火勢很大。
仲溪午趕到的時候,被告知別院裏所有人都被燒沒了……
幾個月後,亦安齋。仲溪午又在批閱公文的時候,發起呆來。
“家主若是想,屬下可命秦雲馬上把人接回來。”林江說道。
“接回來幹什麼?再死一次嗎?上一次我護不住她,下一次,我一樣護不住她。傳令叫秦雲回來吧,以後不用再傳遞任何消息了。”
“可是,她在等人。”
“她已經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那個人會好好照顧她的,也有能力好好照顧她的。不去打擾和成全,便是我對她最後的保護。”仲溪午說完,繼續看公文,現在的他,聊起華淺,仿佛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江南居安鎮。
秦雲走了以後,華淺與華戎舟的生活便再無他人監督了,隻是葛千帆卻常常來此處找華淺。他還是想著帶華淺回葛家寨當他的壓寨夫人,但又沒有強迫華淺跟他走的意思,所以,三天兩頭的往這跑。
葛千帆瞧不上華戎舟,就覺得他是一個下等護衛,私下就隻叫他“小護衛。”華戎舟也看不慣葛千帆,覺得這樣一個山匪流寇的人,做事幼稚又沒理,喚他“葛三歲”。但兩人因為華淺的關係,平常雖然動動嘴爭吵,偶爾練練筋骨打打架,倒也沒有惹出什麼大事,三人就這樣每天吵吵鬧鬧的過著三餐四季的生活,倒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淺淺,你什麼時候跟我回葛家寨?我都按你說的,沒有再讓兄弟們打家劫舍了,大家每天都在加以操練,假以時日,我們葛家也能變成護衛一方百姓平安的葛家軍了。”
“打住,我跟你說過了,不要叫我淺淺,聽得渾身難受。我叫華二,就叫華二。”華淺頭也不抬的回他。
“這華二聽起來多二啊,還是淺淺好聽,配你的氣質。你看哈,葛家軍,配淺淺,一文一武,一剛一柔,絕配!”
“葛三歲!少來。你自己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哈。還葛家軍!姑娘,咱不管他。”華戎舟聽不下去了。
“我跟淺淺說話,你一個小護衛插什麼嘴?外麵看門去”
“怎麼,不服?”
“對,不服。”
“那,來啊!”
“來就來,誰怕誰!”
兩人又打起來了,與其說是打,不如說是鬥武,彼此切磋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