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叭”的木棍聲,仲溪午再一次倒地……
三天後,仲氏園。
在甲寅夢歸丹的熏陶下,仲溪午緩緩醒來。
“阿淺呢?阿淺呢?”仲溪午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問華淺。
屋內跪著一地的下人,沒有人敢回答。
長公主緊繃的臉因為仲溪午的醒來,變得放鬆了些許,但很快,便又一臉嚴肅,也不說話。仲溪午才反應過來,自己人已經在仲氏園了。隻是恍惚之間想起自己倒下的時候,仿佛有聽到師兄來救他們的聲音,可又記不清楚。
“家主最近行為舉止過於荒唐,既已醒來,就安心休養吧,其他的事,無須家主操心。”長公主說完,命人好生照看家主,便離開了。
仲溪午看著長公主離開,才趕忙問高內侍:“華淺呢?”
“稟家主,華姑娘沒事,長公主已命人把她帶回淺溪別院休息。請家主放心。”
“好……那到底發生了何事?我怎麼在這?”
高內侍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跟仲溪午講了一遍:
隨著“叭”的一聲,仲溪午再一次倒地……
門外飛快進來了幾個人影,是仲夜瀾、華戎舟、林江、陳淵一幹人等,三下兩除二,便把眾人給放倒。
仲夜瀾獨打眾護衛,華戎舟搶先救下華淺,林江、陳淵對打葛千帆,葛千帆知道打不贏,隻好溜之大吉,走之前還不忘跟華淺說:“華姑娘,你若在仲氏園過得不開心,隨時到葛家寨找我,葛家寨大門永遠為你打開!”
仲夜瀾把孟依斐、華曼等人帶回了煌城衙門,命汪知縣好好關押,嚴刑審問,不論生死。
原來仲溪午在單身赴約前,便安排好了林江去通知仲夜瀾前去彙合,也命人把華戎舟從城效放出來,以便協助救出華淺。隻是歹徒一再更換地點,眾人才沒跟得上,才導致了仲溪午身負重傷。
聽完高內侍的話,仲溪午想起身前去看望華淺,卻被高內侍攔住:“家主,長公主吩咐,不許任何人前去看望華姑娘。請家主恕罪!”
“娘……為什麼要這樣?”
“長公主說,華姑娘屢次讓家主受傷,實在不配留在家主身邊……家主,您先養好身子,華姑娘的事,咱再從長計議,可好?”
“從長計議……如何從長計議……”仲溪午癱坐在床上。
淺溪別院。
“家主醒過來了,整整昏睡了三天,用甲寅夢歸丹熏了三天,才醒過來。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長公主質問華淺。
“請長公主恕罪,實非我願看到家主如此。”
“可家主確確實實是因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這次,差點連命都丟了。若是家主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算是賠上整個華家,也遠遠不夠!”
“華淺知道!華淺不敢!”
“你不敢!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難道忘了嗎?”
“華淺不敢忘,實在是發生了意外之事,不受我所控製。”
“好。現在,是你一人在這園子裏,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長公主,家主,是您唯一的孩子,您可曾想過,他真正需要什麼嗎?”
“他真正需要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仲家的家主真正需要什麼!”
“可是長公主,家主,家主他是個人啊,他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意的人啊,他會哭會笑也會鬧,為什麼長公主不為家主多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