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淺……阿淺,我保證救活華戎舟,你不要哭了好嗎?”仲溪午第一次看見華淺這麼肆無忌憚的哭,顯得不知所措。他知道,不管是誰的錯,隻要這個女人哭了,就是他仲溪午的錯。
兩人回到淺溪別院。
華淺氣衝衝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把仲溪午關在了門外。
“阿淺!今天發生太多的事情了,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給我。”仲溪午在門外說,見屋內沒有聲響,便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仲溪午一走,華淺便喚來千芷,讓她想辦法去找南風,幫忙去華淺急忙叫人去打聽華戎舟的情況,她實在是太擔心華戎舟的傷勢了,她不能讓自己哥哥的悲劇再發生一次。
家主書齋。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仲溪午大怒,一把摔了書桌上的公文。
“請家主恕罪!”高內侍、林江、陳淵都跪著請求道。
“高內侍,馬上傳令汪縣令,三日之內若不查出幕後之人,那煌城的縣令就不再姓汪了。其餘的出去領30棍,下次再有此情況發生,也不用再回仲氏院複命了!”
“是!”眾人退下。
“他們當真以為我眼瞎耳聾,不敢深扒深究嗎?他們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行此卑劣手段,光明正大挑戰我的底線!”仲溪午緊握硯台,隨手一摔,砸在了書桌上,自己的手也被反彈的石塊傷到,上一次被華淺手鐲傷到的傷口立馬鮮血直流,他狠狠的看著,滿眼憤怒!
“哥,咱倆的任務就是保護家主的安全。今日之事,咱們的首要任務就是護家主,錯了嗎?”陳淵跟在林江的後麵,憤憤不平的說。
“少說兩句。我們的任務是護家主,家主的任務是護住華家姑娘。主人順心,咱們才能有好日子過。華姑娘接二連三發生意外,就是咱們的無能,家主沒有罰錯。今晚開始,重新布局家主和華姑娘的安防,切不可再出任何意外!”林江說道。
淺溪別院。
“千芷,怎麼樣?華戎舟呢?他還好嗎?”千芷剛進門,華淺便拉著千芷問。
“大娘子……我……”千芷神情凝重,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南風說,華戎舟沒有被帶回仲宅,說是家主派人把他帶走了。”
“家主?”
“是。”
“那我現在去找家主。我要確定華戎舟沒有事,才能安心。”
華淺急忙忙趕到家主書齋時,卻被告知家主外出不在,隻好又回到淺溪別院。
“他一定是躲著我,不敢見我。是不是華戎舟……是不是……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華淺幾乎是崩潰的邊緣了,她實在是太害怕身邊的人再離她而去了。
“姑娘,華護衛一定會沒事的,家主說過會救他們。”千芷看著著急的華淺,安慰道。
“那你安排人守著大門,看到家主回來就離開叫我。”
“好,奴婢知道了。”
今天發生的事候,是一個好大的意外,華淺沒有一點防備,她特地支開華戎舟,就是怕他為自己的事而無辜受牽連,到底是誰,把華戎舟叫回來的?華淺疑惑道。
長公主院。
仲溪午被叫到長公主院的時候,發現院內多了一名不相識的絕色女子。
“溪午,這位是供應仲家香料原材料的最大商家——晉城城主蘇立秦的幼女蘇之禾。”
晉城,以礦山、藥材著名,晉城城主有三子一女,蘇之禾便是備受城主及長兄寵愛的幼女。
“蘇之禾見過家主。”蘇之禾生得很是標致,舉手投足之間,倒與華淺有幾分相似,以致於仲溪午認真看她的時候仿佛都愣了一下。
“溪兒,我打算安排蘇姑娘住在你的南邊側院寧香別院,你覺得可好?”
“溪午全憑娘的安排。”
“五娘,你親自帶蘇姑娘下去安頓好。”
“是。”
蘇姑娘下去之後,仲溪午便迫不及待的問長公主:“娘,這又是為何?”
“為娘沒有別的意思,蘇姑娘是第一次來煌城,住在外邊,我不放心。我與蘇家主母宋柯郡主是自小相識的情份,晉城城主與你父親又是莫逆之交,兩家世代交好,理應好好交流。蘇姑娘難得來一次,你可得好好招待她哈。”
“娘……”
“好了,不許你怠慢人家蘇姑娘。對了,聽說今天馬場上發生了意外,你沒事吧?”
仲溪午把受傷的手藏在衣袖裏,淡淡的說:“我沒事。就是一個護衛傷得不輕。”
“又是這樣的事。可查出什麼眉目了嗎?”
“孩兒已經在加緊查了,不勞母親操心。”
“你做事,我一向是放心的。但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切不可太過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