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淺,別動,就一會,就這樣,讓我靠一會,一會就好,行嗎?”說完,仲溪午便把頭重重的搭在了華淺的肩上,雙手放鬆,閉上了眼睛,像是累極了的孩子快要睡著似的。
是的,他實在是太累了,各地的事物讓他煩惱不已,但他卻不能脆弱,不能在任何人麵前表露出自己力不從心,隻有在華淺麵前,他才能放下偽裝,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華淺沒有再拒絕,隻是靜靜的不敢動。他沒有想到這個肩挑仲家家主之位的男人,也有如此脆弱的時刻。華淺,突然心疼起仲溪午來,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握著仲溪午的手。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兩顆心第一次這麼毫無戒備似的靠在了一起,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家主是什麼時候發現這裏的?”華淺的肩有點酸了,打破了沉默。
“在我很小的時候,那一次,因為我偷偷跑出去玩,被母親訓斥。心情不好,就躲到了這裏來。從那以後,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到這裏來。”
“家主,一聲令下,整個煌城,無一敢說個不字,家主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嗎?”
“無一敢說不字嗎?那你呢?”
“我……”華淺轉身看向仲溪午,四目相對,突然想起那晚的事,不免臉上開始發燙。她害怕仲溪午想起那晚的事,卻也害怕仲溪午完全不知道那晚的事,內心很是糾結。
“家主,要喝酒嗎?不是說,這的月露濃最香了嗎?要不要來一點?”華淺故意扯開話題。但一說出喝酒,又覺得後悔了,畢竟上一次仲溪午醉酒就……
“好。那我去拿。”仲溪午卻答應得很爽快,轉身就去拿了一瓶酒。
“家主喝,我酒品不好,我看著你喝。”華淺突然想起自己酒量不行,笑著說。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上麵,眺望整個星空。
仲溪午自己喝了一大口,突然問華淺:“要不要試一下?”
“那我就試一小口。”想到上一次自己狼狽逃走的樣子,華淺不敢喝多,隻是意思意思淺嚐了一小口。
華淺喝完,無意地抿了一下嘴唇,仲溪午看著華淺的唇,情不自禁低頭吻了下去。喜不喜歡一個人,身體是最誠實的。當你總是忍不住想要親近一個人的時候,你一定是深愛著個人,毫無疑問。
華淺被這一下,有點驚住了,但也馬上反應過來,逃離了仲溪午下一步的吻。
仲溪午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沒克製住,有點愧疚的看著華淺。
氣氛突然有點尷尬,但又充滿曖昧。
“阿淺,你心裏當真完全放下師兄了嗎?”仲溪午小心翼翼的問。
“嗯。”華淺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著仲溪午,眼皮子眨了下,像是默認。
仲溪午有點竊,繼續追問:“那……華戎舟呢?”仲溪午聲音變得有點小,不敢直視華淺,眼裏沒有自信。這個一向霸道傲氣的男人,居然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把一個小護衛當成敵手,實在是卑微到塵埃裏。果然,在感情中,誰陷得深,誰就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