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與我無關麼?那這些天的相處又算什麼?(1 / 2)

“家主……家主!仲溪午!”華淺沒忍住,大喊著仲溪午的名字,但仲溪午仿佛沒聽見似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今晚,兩人不歡而散。

孟依斐得知家主與華淺不歡而散,便暗自高興。她知道大爺對華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便派人查到華戎舟的事。結果歪打正著,被她知道了華淺日日貼身佩戴的手鐲是華戎舟所贈,華戎舟還為了這手鐲,而將煌城裏最著名的女匠人魏嫻殺害,連華淺送給華戎舟的佩劍,她也知曉,便暗自高興起來。要知道,男人可以無條件的喜歡一個女子,但若是這個女子,心中有他人,那便如眼裏進沙子、肉中插刺般難受。

第二天,長公主邀請眾人用膳。

一起來陪長公主用膳的有大爺與牧遙,家主與華淺,還有孟依斐和幾個新進的世家女。

還未到用膳的時候,大家便在院子裏閑聊。

孟依斐故意撞到華淺的手,拉扯之間,故意讓華淺的手鐲掉了出來,被孟依斐一把撿起來,陰陽怪氣的說:“華妹妹的鐲子真是精致,是在哪打造而成的?我也想打造一隻。”

“這樣的鐲子滿大街都是,孟姑娘若是喜歡,托下人去買即可。”華淺毫無客氣的說著,想奪回鐲子,卻被孟依斐牢牢抓住。

“華妹妹果真是貴人多忘事,這個鐲子,放眼整個煌城,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了吧?也是,用命換來的鐲子,你也敢日日佩戴!莫不是送鐲子的人,對你很不一般吧?一隻鐲子,配一把劍,果真是情意深切,讓人羨慕啊。”看到家主緩緩走進來,孟依斐故意提高聲音。

“你……你胡說什麼?”華淺想起華戎舟曾說過,鐲子打造好之後,因為魏嫻刁難,他曾失手打死了魏嫻,這事鮮有人知曉,孟依斐是如何得知的?她害怕孟依斐抖出華戎舟的事,便一把搶過鐲子,故意轉移話題:“拜見家主。”

眾人發現家主的前來,便一齊行禮。

仲溪午仿佛氣未消,徑直走過華淺,沒有理會她,但也示意孟依斐不要再談此事,他走過時,分明有意盯一下華淺的鐲子——那個,傷過他的鐲子!居然是華戎舟所贈!

華淺知道華戎舟的事求助家主無望,便把希望寄托在大爺身上。

“牧遙,我有一些事要於大爺相商,可否借一步說話?”牧遙看一下大爺,知趣的離開了。

華淺便與大爺走到了亭子外邊。

“大爺,我有一件事,想請大爺幫忙。”

“你說。”

“大爺,關於華戎舟,想必你很了解。他之前犯過錯,在官府裏留過底,現在隻能以華戎舟而活,我想請大爺幫忙,讓“齊戎舟”坐實這些事,按律論罪,而“華戎舟”能以華戎舟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著。”

華淺知道,如果“齊戎舟”的事情不解決,那麼華戎舟一輩子隻能生活在黑暗裏,她想還華戎舟一份自由,一份光明正大活著的自由。而這件事,對於大爺來說,是輕而易舉便可以做到的,隻需大爺打點好汪縣令即可。

“好,這件事,我放在心上。”大爺答應得很幹脆,畢竟,她能幫助華淺的,也隻有這些。他仿佛知道華淺在安排“後事”,他覺得,也許是華淺想帶著華戎舟離開吧,這樣也好,至少還有一個人能保護她。

“那謝謝大爺了。”

“阿淺,你還有其他事嗎?我也可以幫助你?”

“不了,大爺已經幫助我很多了。”

“那好。”大爺永遠是那麼幹脆利落的人,從不死纏爛打,也從不拖泥帶水。

亭子裏,一雙充滿醋意的眼神,死死盯著二人——仲溪午,像是生氣的小孩一樣,看不得華淺跟任何男子單獨會話。但,想起前一晚的事,他又不肯地下頭來求和,他也有他的傲氣,也不會完全為了一個女子而變得毫無底線地卑微付出。

“長公主安好!”看到長公主到來,眾人行禮。

“好好好。大家趕快入座吧,都是自家院子裏的人,不必拘束。”長公主似乎心情很好。

飯桌上,華淺故意坐得離仲溪午有點遠,但還是被仲溪午一把拉住,坐在了仲溪午的旁邊。

吃飯間,孟依斐頻頻為家主夾菜,家主礙於長公主在,便沒有拒絕。長公主看著孟依斐的舉動,反倒有點欣慰,她想,興許兩人會慢慢產生感情,也未可知。

華淺看到仲溪午不但沒有拒絕孟依斐,反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居然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她仿佛有點生氣似的自顧自地喝起來酒來。

是的,華淺想醉了,她感慨自己生命短暫,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去做,沒有和一個人相識相知相守,她不甘心就此離開,可是,為了保住自己想要保住的人,她又不得不離開……想到的,她就覺得莫名的心痛。

飯後,長公主離開,大爺與家主有事便到書齋商討。其餘眾人飯後閑聊許久,便各自離席。

千芷扶著半醉的華淺離開。華淺卻不肯回去,嚷著要出處逛逛。千芷拗不過,隻能應允。

華淺半清醒的在街上閑逛,不一會,就逛到了摘星樓。她想起仲溪午的話:“以後這摘星樓的第11層,隻屬於你,沒有人會上來打擾,隻屬於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