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大抵是相通的吧。她曾愛過那個男人,曾愛的死去活來,恨不得天上地下,眼裏的是他,心裏全是他。

哪怕…哪怕隻是,隻是被當作一個沒有人格的替身,甚至被侮辱成一個,……不過會喘氣的充氣的,但傻傻的她依然義無反顧,直到遍體鱗傷,才幡然醒悟。

“餘小姐這是…?”

采蓮娜推了推墨鏡,遮擋著的,是她雙眸水光瀲灩,偶有流露著一點小小疑惑。

疑惑的看著餘思思自己‘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她自己的臉上。

這巴掌聲清脆,但無大礙,隻是聽個響,餘思思又不是自虐狂。

若說讓她受虐的,隻能是那如同歲月史書一般存在的,原書劇情線!

襲來不可抗力,不由自主就要行動,但餘思思不拘命運,命運自棄。

餘思思心裏翻江倒海,心回百轉,此處省略她心中指天罵地。

“呼!我沒事的,嗯呐,就是有個蚊子叮臉上了,別擔心哈。”餘思思這句話,並不是在回答采蓮娜,並且看都沒去看她一眼。

程執眼底擔憂是藏不住的,這偌大的星光大酒店,在一樓招待顧客的那幹幹淨淨明光華照的大堂內,一塵不染的各個區域上哪兒有的蚊子找去。

“真沒事?”程執不信,眼神中深邃。

他雖然知道餘思思好像藏著秘密,有時候她會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她在瞞著他一些事情,但是他每一次的試探。

比如餘思思睡熟時,時常夢囈的‘醜係統’。

稍微提起此事,餘思思就會明顯不太高興,甚至厭煩。

為了避免被討厭,程執這些個話,也不敢多問,擔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沒事的啦,你看你再這樣擔心,哎呀我說沒事就沒事嗎。”

餘思思挽著程執的手臂緊了緊。

然後朝向采蓮娜,餘思思拜手說道:“我們還要趕去機場,免得誤了時間,就不在這兒閑聊了,再見啦采姐。”

采蓮娜同樣的拜拜手,麵容含笑,雖然遮擋的墨鏡看不見的她幾分笑容。

“改天見。”也許這才是情侶間正常的相處模式,采蓮娜原地站了幾秒,也看了好一會兒那好一對金童玉女,向來天作之合,女美男俊。

就在采蓮娜起步也要走時,在她身前緩緩一人而來。

那人喜歡紅色,因為采蓮娜喜歡紅色,尤其喜歡紅色的玫瑰,所以他穿著得體的高定、靚紅色西服,衣服前胸亦是一朵刺繡玫瑰,筆挺在身,他輕聲語氣:“剛才和誰說話呢?”

被扯著走的程執,回頭望了兩眼采蓮娜,倒是想起自己的大哥,不知這些年,他過的可還好不。

然後他扭回頭時,在那一時間看到,采蓮娜身邊,站著一個男人。

不認識、又好像見過的男人。

餘思思看著身邊的程執扭頭的扭不回來,也轉後看了看。

“看誰呢?”餘思思多少說的有些吃味兒,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程執和采蓮娜相識已久,本身就不奇怪,畢竟程執雖然高中大學都是在魔都就讀。

但程家在程父還沒失去程氏集團掌控權,他還是要回去的,何況那時他母親還未病故。程執恨那個男人,卻又需要那個男人的錢。

可程氏集團,本就是一姓兩家程‘打’出來的天下。

他吃人絕戶,真是壞事做盡。卻讓程執又陷入倫理道德,天地君親,就連程執的母親程霜臨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