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聲巧笑於柳陌花衢,酒肆茶坊裏按管調弦竹絲,加上市集應有的喧鬧聲不絕於耳。就在這麼一片熱鬧的環境中,就有那麼一抹身影格格不入。城牆前佇立著的謫仙般的人兒,他望著不遠的包子鋪,剛出籠的那熱騰騰的雲霧就如他的思緒越飛越遠。
一頭墨黑色的長發如絲綢似的垂掛著在青衫的長衣上領口別著複雜的盤龍扣,一身裝扮不失貴氣又沒有俗氣,從腰間流掛的玉佩透著碧綠的色彩,用黑色的線纏在一起,複雜的勾勒突顯出了貴氣,長發流蘇黑亮,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氣。
有時候墨安想就這麼讓她安安靜靜地在凡間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過著自己的生活不是也很愜意,為何自己總是要去打擾她呢?但自己漫長的那一生好不容易有了屬於她的活潑色彩,他不舍得就這麼放開她,舍棄生命中僅存的溫暖。
在行到離剛剛所在的人群較遠處,易墨安揮手招來一片雲,踏上便離開了。他回過頭看了看,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就在此時,也不知這隻小蟲是有靈性怎麼的竟然穩穩地從上麵掉了下來,墨安見狀忍俊不禁,微微一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啊,怎麼會有這種人啊!”小蟲子張嘴說到,旁邊嘰嘰喳喳引來一大群附和的的聲音,頗有些年長的菩提榕用枝葉摸了摸胡須稱讚道:“以我五百年來在這修煉的經驗看,此人必為紅顏禍水。”說話的語氣仿佛自己已經見慣了紅塵往事且頗有一番自豪之感,。
不過旁邊的小草小花們就吃他這一套,一時間議論聲參差迭起。那個蟲子在地上翻了個滾說:“爺爺,爺爺,那跟你經常說的人間帝王那威武的樣子哪個好看啊。”
在蟲子的眼裏人間莫過於帝王之家,因為有錢所以會有很多銀子去打扮。還有旁邊剛出生的小嫩芽拉了拉青草哥哥的莖,怯生生地問道:“紅顏禍水不是女的嗎?”
菩提榕以自己幾百年前見過神仙的樣子為榮,他說就是因為那一麵他堅定了修煉的決心。其實事實就是他耐不住寂寞。很早之前就想去人間逛逛但苦於一直沒有修練成人形,又不能拖著這麼一個笨重的身子到處走,會嚇壞人家的,菩提榕還是很善良的呀,所以他一直在刻苦地吸收日月之精華。
而他身邊的花花草草最年長的隻有一二百年,所以這一代荒郊野外都是以菩提榕俯首稱臣,大家常聚在一起聽菩提榕的趣事。其實那些也不是菩提榕自己經曆的,隻不過是人們從他旁邊經過談論的或者說是在他偉岸的身軀下乘涼說起的。
對了菩提榕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家叫做憶寒,據他所說是在懷念那寒冷的冬天一直在他旁邊死去的風狸,因為那是他不能化人形,當然現在也不能就這麼看到它窩成一團以這種姿態逝去了。
菩提榕故作老成地說:“以己之見,應是此男子更為上乘。”周圍一大片都在討論這男子是誰,卻還是沒想出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