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可可用實際行動解釋了這一詞語。林俊晨看著被緊緊關上的門,嘴角含著肆無忌憚的笑意。
可可坐在更衣室裏,看著手裏的衣服,呆呆的抽出來,呆呆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呆呆換上手裏的衣服。果然,一份價格一分貨,這衣服,可可雖然不懂什麼品牌,什麼時尚,但是,穿著看著效果也知道,林俊晨沒錯。
遲疑的走出更衣室,可可把頭發隨意的完成一個發髻,抬頭,對上林俊晨欣賞的眼神,竟然快三十的人了,突然心裏小鹿亂撞起來。
“你看夠了嗎?”可可被他灼熱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明明很正經很正經的一身衣服,怎麼就能讓他看在眼裏生出一些奇怪的情愫呢?
“看不夠。”林俊晨微笑著走進可可,伸手把她抱進懷裏。
雖然她已經在他這裏住了段日子,但是,他一直無法越過心裏的那道坎兒,對她總是保持著距離。雖然有幾次走過她門口,他總有些把持不住,但是,偏偏別扭著。
“你幹嘛啊?衣服皺了!”可可在他懷裏抗議。這個男人陰晴不定的功夫越來越像凜君宸了,這點認知,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那就脫了唄。”林俊晨說著,伸手要幫她。
“不要!”可可趁著此時,林俊晨的手放鬆,忙推開他,義正言辭的說,“我剛穿上!”
林俊晨被她的反應弄得一愣,然後不悅的看著她,危險的信號從眸子裏一點一點滲出來。
“你是說,不?”林俊晨聲音很沉的問。
“是。”可可點頭,然後一副誓死捍衛主權的意思。
“是嗎?”林俊晨危險的靠近她,然後大手一伸,把她固定在牆和自己中間。
可可看著他越來越黑暗的眸子,有些心慌的咽了咽口水,想要點頭,可是卻動不了了。林俊晨恨恨的低頭鎖住她的唇,占有欲作祟,狠狠的蹂躪著。
可可沒出息的依戀著他的氣息,本身抗拒的手,竟然不自覺的圈住他的腰。
“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一陣少兒不宜的畫麵過後,可可依偎在林俊晨的臂彎,為自己剛才的失守懊惱。
“你覺得呢?”林俊晨一副滿足的樣子,坯坯的笑著看著懷裏因為剛才的激情而渾身緋紅女人,反問。
“你!”可可心裏懊惱更甚,聽這家夥說一句人話怎麼就這麼難?想著,可可推開他,起身,一邊裹著床單,一邊下床。可是腳還沒有沾到地,就被人一把給拉了回來。重新跌進溫暖的懷裏,可可除了憤怒,隻剩下憤怒。不安分的扭動身體。
“你老實會兒,聽我說。”林俊晨難耐的圈緊可可,動了動腰,警告她。
可可怎麼會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忙安靜了下來。林俊晨滿意的看著可可,然後深深呼吸,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一下。感覺心中的火慢慢被壓了下去,他才遲遲開口,說:“我讓你去給兒子開家長會,你還不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可可心裏似乎有點兒反應過來滋味兒了,可是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強壓住欣喜,故作無知的問。
“你,你想氣死我嗎?”果然,對著可可的白癡狀,林俊晨有些抓狂了,他手上用力在可可腰上掐了一下,眉頭擰在一起,說:“當然是讓你做順順的媽媽了。”
“哦?可是我有同意做你兒子的媽媽嗎?”可可別扭著。
“你不同意?”可可沉下去的臉讓林俊晨感覺不舒服,他皺著眉,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為什麼總是你讓我怎樣我就要怎樣呢?林俊晨你夠了。”可可從他懷裏奮力起身,然後心口壓抑已久的情緒爆炸了,“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愛過其他男人,你可以不要我。說清楚了,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果你已經不介意了,也不用總拿你兒子做擋箭牌。我不介意做順順的媽媽,但是我介意的是,做一個不敢坦白自己內心的男人的女人!”說著,她竟然一腳用力,把正因為她一番義正言辭發愣的男人踢下了床。
不看他的狼狽,可可裹著單被倒頭就睡。
林俊晨坐在地板上,半天沒有動,可是笑容,卻從嘴角蔓延開來,充滿眼底。
很多年以後,每當林俊晨想起那一幕,竟然從來沒有感覺到過尷尬,盡管再誰看來,那都是非常狼狽的。狼狽又怎樣呢,認清楚自己的心,然後得到不應失去的,才是真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