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這些年尹子策身邊沒有一個紅粉佳人,而側夫人居然就這麼進門了呢?是以,杜汀蘭實打實地成為冬青的假想敵。
尹子策道:“那便依側夫人的意思吧。”
冬青身子一顫,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隻是這樣?
麵上已經有些變色了,尹子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冬青如墜寒冰!
“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以後我與側夫人用膳的時候,沒有我的允許,不必再來服侍。”他承諾過母親要娶妻,但是並不代表他會對娶進來的女子動情。而同樣的道理,他也不會讓人誤會他將她當做工具,起碼在母親麵前,他得做做樣子,讓母親以為他真的長大才行。因此每一次接觸,都是他帶有目的性的,是有事情對她說,或者重要的交代必須要見她,這種時候怎能允許還有旁人在場呢?
“是。”冬青猜不到主子的心思,隻是兩兩對比,她心裏就不舒服了,慢悠悠地退下去。
杜汀蘭道:“沒有經過爺的允許就擅自做主,是妾身的不是。”現在想來,冬青一開始就是給她挖了陷阱,她跳與不跳都會有後招,還真是小看了她呢!為今之計,先服軟總是對的,起碼他不會大動肝火。
尹子策道:“無妨,你嫁過來,自然是碧水軒暫時的女主人,這些事也本該你打理。隻是有一樣你要記住,無論你還是你帶來的下人,都不得踏進西暖閣。”
那是他的秘密,他一個人思念她的地方,尹子策決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她的,不,她還活著,她一定還活著,等他找到她那一日,就是他迎娶她做他的正妻之時!
杜汀蘭笑道:“東暖閣已經很大很寬敞,妾身又何必再去惦記西暖閣呢!既然有爺這句話,那麼妾身以後可就要偷懶了。”布局都是一樣的,東暖閣麵積就足夠大,她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安排人去打掃那麼多房屋?自己又不會住進去。頓了頓,又道:“隻是妾身剛嫁過來,在娘家時,對於管家也隻學到一些皮毛。所以妾身想,這些事情還是多勞煩二嫂吧,她畢竟經驗老道,又是在這王府住了多年的人,爺以為如何呢?”
開玩笑,要一進門就管著管那,自己都還沒有立足,拿什麼震懾下人?總要觀察些時日,才能停當吧!而且出嫁前五姐姐莫名其妙來那一趟,杜汀蘭就已然明白母親的意思了,否則何至於在杜府的時候,母親整日讓五姐姐學著管家,卻隻是象征性地讓她和七姐姐跟著觀摩了幾天呢?是因為在母親眼裏,她們是沒有可能走上主母位置的,也就無需教養。
尹子策道:“就依你的意思辦吧,二嫂是個極好相處的人,一定會秉公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