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正陽護著夕沫躲到了一邊,眼神赤紅,泛著嗜血的光芒,“你,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夕沫附身撿起地上的畫卷,一會兒的功夫,畫卷上的酒漬就已經被風幹了,畫卷上就隻剩下了青山綠水。
“這幅畫,在這石室裏這麼多年,想來也是時候展現在人前了吧。”
江一楓的手指捏的死緊,關節處咯吱作響。
甚至師傅為人的顏正陽,更加摟緊了夕沫,看著江一楓,“師傅,你是我的師傅,我卻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但是,夕沫是我最心愛的女人,也會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會帶著她走,但是,在走之前,請師父先放了我們的孩子。”
江一楓震驚的看著顏正陽和夕沫,驚愕眼神逐漸變得幽深複雜。
顏府
歡笑嬉鬧聲不斷,顏正陽和浩兒在院子裏玩的滿頭大汗,一大一小兩人才滿足的坐在草坪上。
吳媽見狀,趕緊過來,好說歹說才將浩兒抱回房間給他梳洗。
顏正陽看著吳媽和浩兒的身影離開,才將溫暖的目光轉向房間內。
夕沫正在耐心的教導阿朱葡萄酒的製作及火候等問題,阿朱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歡喜,想來已經學習的差不多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學會的。
那日在那地宮中的對恃,終於以顏正陽和夕沫的堅持而獲勝,安全的帶著浩兒回到了顏府,隻是一想到那日師傅怪異的舉動,顏正陽心頭不由得又浮上一層暗雲。緩步向房間內走去。
見顏正陽進來,阿朱知趣的退開了。
“夕沫,怎麼樣,累嗎?”顏正陽溫柔的笑道。
“還好,阿朱很聰明,學的很快。”夕沫疲憊的坐在桌邊,伸手輕輕揉著有些發酸的眼睛。
顏正陽走過去,體貼的幫夕沫輕柔酸痛的肩膀,精準的穴位,適中的力道,讓夕沫舒服的閉上眼,幹脆直接靠在顏正陽的懷裏,享受著他星級般的服務。
感覺到身後人的心不在焉,夕沫慢慢睜開了眼睛,撫開肩上的大掌,側身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身,將頭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顏正陽怔了一下,便輕輕摟住夕沫的肩膀,感受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馨香,享受這寧靜的時刻。
“陽,你有心事。”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夕沫窩在顏正陽的懷中,幽幽的說道。
“我……”顏正陽輕蹙了一下眉頭,眼神有些複雜。
夕沫抬起頭,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眼神熠熠,流光溢彩,“陽,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而且,我想我也知道你所困擾的事情的答案,我本來也打算是要告訴你的,隻是……”
“你知道?”顏正陽愕然。
“是。你在為你師傅的異常而困惑。你心中或許已經隱隱猜到了答案,可是你卻不願意相信,所以你在苦惱。”
顏正陽不語,看著夕沫的眼神越發溫柔,幽深的眸光中晶亮閃爍,幾日來隱忍的痛苦鬱悶,終於不再壓抑,將夕沫摟的更緊,深深閉上了眼睛。
“陽,我有件東西向給你看。”半響後,夕沫輕輕的說道。
“什麼?”
離開顏正陽的懷抱,夕沫從書架上去過一副畫卷,回到書桌旁展開,然後在顏正陽疑惑的目光下,拿過一壺茶水,盡數潑在畫卷上。
畫卷被茶水浸濕,青山綠水間,那涼亭旁,逐漸浮現出一個妙齡女子的模樣。女子手扶欄杆,唇角含笑,側目遠眺,神情恬靜安逸。
但是,顏正陽一看到畫中的女子,神情頓時大變,眼神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這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