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韓溯去了一趟醫院。
許池雙手抱臂,坐在辦公桌前,同韓溯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才敲了敲桌麵,問:“你確定要這麼做?出院這幾天,你一天都沒得手?不會吧。”
“我這叫做尊重,她沒準備好,我就不會硬來。”
許池嘖嘖了兩聲,嗤笑一聲,說:“怎麼?你還想軟的來?關鍵軟的你能來麼?”
“沒心思跟你開玩笑。”他擺了擺手,緊著眉頭,“時間不多了,我必須盡快。”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沒有自信了?不過你這麼做,就不怕被她發現,恨死你嗎?到時候真移情別戀了……”
“你認為她會帶著我帶孩子移情別戀?”韓溯冷哼。
許池挑了挑眉,笑道:“難說,畢竟這女人心海底針,之前你這麼傷她,現在又要把她送走。這兩個人距離遠了,很多事情你是沒有辦法控製的,不都說了麼,人心是最難控製的。就像你自己,之前對她不屑,這處著處著不就出感情了麼?說不定……”
“我說許池,好歹我兩也是好幾年的朋友了,你給我點信心能死是吧?你說周衍卿嘴欠也就算了,你怎麼比他還欠?”他說著,忍不住伸手去摸口袋。
許池見著他的動作,立刻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這兒不準吸煙。”
“反正這件事得在她走之前辦好,她要是恨我,那也行,反正絕對不能給她忘掉我的機會。”
許池單手支撐著腦袋,抿著唇,衝著他微微的笑,那笑容裏充滿了戲謔。
“其實你真那麼怕,為什麼不留著她在身邊呢?無論是好是壞,兩人也算是一塊麵對了。”
韓溯搖搖頭,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她有危險。但在這件事裏,隻有我一個人會估計她的安全和生命,其他人都會選擇顧全大局。那你說,我怎麼可能會讓她留在我身邊,因為我去承擔那些她本可以逃過的傷害?”
“那萬一……”
“這樣的話,就得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她一段時間了。”他低頭看著指間的煙,“最壞的打算是要坐牢,至於能不能活著從牢裏出來,那就是後話了。”
“別在我麵前裝可憐,你韓溯就不會發生這種‘最壞的打算’,所以別指望在我這裏得到保證,這種渾水,嚴佑不想趟,我也不樂意趟。”
韓溯抽出了一支煙,咬在嘴裏,眯著眼睛笑。許池隻是挑眉,眼皮子突突的跳,指著他的鼻子說:“找周衍卿去。”
韓溯嗤笑一聲,說:“放心吧,當你們是兄弟自然是不會讓你們蹚渾水,就是萬一出點事兒,你們得幫我打點一下,打點不了我,就打點好宋燦,就這麼簡單的一個請求。”
……
日子依舊一天天的過,他們身上的傷也在日複一日的好轉,康複。這天晚上,宋燦換了一身衣服,化了點淡妝,七點整就出了門,親自開車去了與人約定的西餐廳。
與她相約的人是韓溯,她到了餐廳,餐廳的經理見著她就走了過來,問:“請問是韓太太嗎?”
宋燦看了她一眼,輕點了一下頭,說:“是。”
對方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畢恭畢敬的說:“韓太太這邊請。”
隨後,宋燦便跟著她上了二樓,經理帶著她行至一處包間門口,輕叩了一下門板,裏麵的人說了一聲進,她才推開了門,對著裏頭的人說:“韓太太來了。”
旋即,她就看向了宋燦,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韓太太請進吧。”
宋燦覺著有些奇奇怪怪的,頓了片刻,才走了過去,行至門口看到坐在餐桌前的人,眉梢不自覺的挑了一下,唇角傾斜,輕哼了一聲。在門口站了半晌,走大步的走了過去,拉開了椅子坐在了他的麵前。
笑問:“程昱,你什麼時候成了韓溯的替身了,沒記錯的話,是韓溯約我過來的。”
程昱喝了口水,有服務員過來給宋燦倒了杯水,等服務生出去,他才擦了擦嘴,“韓總臨時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為了不掃你的興致,就由我過來陪韓太太你吃這頓飯。”
宋燦冷凝著他,目光在他的臉上逡巡了片刻,默了許久,才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究竟是作陪呢?還是威脅呢?那所謂重要的事情,究竟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呢?”
不等程昱說話,宋燦就迅速的接上了自己的話,笑說:“當然這些都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我要做的隻是安安分分的吃這頓飯,至於這頓飯什麼時候能吃完,能不能吃完,那就要看韓溯能不能妥妥當當的將事情辦完,是這樣吧?”
程昱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輕輕的晃了晃,揚了揚下巴,“安心吃吧,我保證你一定能吃完。”
宋燦抿了唇,斂了笑意,目光灼灼的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