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燦愣愣的靠在櫃子上,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來,抬眸,眼眶有些發紅,不過好在沒有流眼淚。她微微的揚了揚唇,點了一下頭,說:“當然要。”隨即變走過去,接過去了她手裏的酒,“謝謝。”語落,她便拿著酒,關上了房間的門,順道還上了鎖。
她將兩瓶酒放在了桌子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雙手捧著臉頰,愣愣的發呆出神。半晌,才拿了開瓶器,將兩瓶酒全部打開,又拿了酒杯,一杯杯的往下灌,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縱使眼眶越來越紅,笑容卻一刻都不落下。
韓溯一個人站在電梯的中間,低垂著眼簾,片刻,他從袋子裏掏出了一盒煙,取了一支抽了起來,眉頭緊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酒店門口,程昱一直畢恭畢敬的等在門口,韓溯出來,正好車子就停在了大門口。他迅速上前開了車門,韓溯行至車門前,稍稍停了一下步子,抬眸看了程昱一眼,這才彎身坐了進去。程昱關了車門,立刻上了副座。
“他們現在去了棋牌室,韓總您還過去嗎?”程昱稍稍側了一下身子,問道。
韓溯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了片刻,“不去了,讓李熔招呼好,單子都記在我的賬上。”
“好。”程昱輕輕點了點頭,便默不作聲的轉過身去。
車子沒動,司機一直在等韓溯發話,車內一片靜寂,過了好一會,才說:“回別墅。”
話音剛落,車子就動了起來。路上,韓溯一直側頭看著窗外,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開口,“程昱。”
“是,韓總有什麼吩咐?”程昱聞聲,稍稍側過了身子,挺直了背脊,低垂著眼簾,畢恭畢敬的等候他的吩咐。
韓溯抬手輕撫了一下嘴唇,轉頭將目光落在程昱的身上,問:“來sc應聘之前,你是跟著誰做事的?”
程昱不慌不忙,抬眸看了韓溯一眼,笑道:“回國這兩年我並沒有固定工作,隻做過幾家小公司的危機管理,我在國外待的時間久,但歐洲的經濟形勢同國內的不同,我需要時間去改變自己的策略,來迎合國內經濟市場。”
“聽說你現在還住筒子樓?怎麼不給自己換個環境?”他繼續不動聲色的問。
自打程昱任職至今,韓溯還是第一次問這些瑣碎的問題。
“警醒自己而已。”他微微的笑了笑。
兩人的目光相觸,眼神皆是波瀾不驚,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海水,讓人無法琢磨。韓溯看著他,微不可察的揚動了一下唇角,也看不出含義,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輕點了一下頭,就轉開了視線,不再多問什麼。等他側開頭,程昱也轉回了視線,目視前方,麵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正定自若。
韓溯看著窗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車內一下子就陷入了一陣沉寂,誰都沒在說話。程昱不動聲色的暗暗抬眸掃了後視鏡一眼,觀察了一下韓溯的神色。然而,他們都是掩藏情緒的高手,又怎麼可能會讓人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程昱的唇角微步可察的揚動了一下,漆黑的眼眸在這樣的夜色中綻放出了奇異的光芒,仿佛有一種嗜血的興奮。
這天晚上,宋燦在酒店房間的桌子上趴了一個晚上,麵前的酒瓶子橫七豎八的躺著,手裏還緊緊的捏著已經空了的酒杯,她側著頭,臉頰貼在桌麵上,眉心微微的蹙起一個小疙瘩,看樣子應該睡的很不安穩。
眼妝暈開,眼角還留著眼淚的痕跡。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很亮了,光線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刺的她睜不開眼睛。不由抬手捂住了眼睛,由著在桌子上趴了一個晚上,整個人腰酸背疼,這兩天算是把自己給折騰壞了。
她慢慢的直起身子,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招標會在下午,她還有充足的時間回去休息一下,頭疼的快要裂開了,她支撐著桌麵站了起來,然而搖晃了兩下,等感覺到自己可以站穩了,才慢慢的轉過了身子,準備去衛生間洗漱一下。
結果才走了兩步,就一腳踩在了酒瓶上,‘噗通’一聲,伴隨著她的一聲低呼,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她就這麼直挺挺的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好一會,都沒有站起來。
裙擺已經偏離了原來的位置,宋燦感覺到空調的風吹在她的屁股上,涼涼的。她慢慢伸手扯了一下裙擺,片刻,竟無端端的笑了起來,她笑的是自己的狼狽不堪。就那樣趴在地上,止不住的笑。
逐漸的,已經聽不出來,她竟然是在哭,還是在笑了。她在地上趴了好一會,才艱難的站了起來,進了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後出來,拉上窗簾,爬上床睡覺了。
下午的招標會再sc酒店內舉辦,14點準時開始。宋燦是在13點半的時候到達酒店的,結果還未進酒店大門,就被人拽到了酒店的後頭。宋燦自然沒有反抗,在這種敏感的地方,容易引人側目。
連著走了好幾分鍾,一直走到無人場所,他才將她狠狠的往牆上一甩,帶著一股止不住的怒意,氣勢很強。
“竟敢耍我!嗯?是不是你讓人在就裏麵下的藥?行啊宋燦,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是不是?"秦謙氣急敗壞的,瞪圓了眼睛看著她,那凶悍的樣子,簡直是想一把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