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柳朝陽聽到後奸詐一笑,摸著手考慮了一會兒,忽然朝如意說:“你快去通知他,讓他到將軍山上茅屋裏暫住,過幾天我就會親自把銀兩為他送過去,但是一定記住,不可以敗露形蹤。”如意急忙點頭答應,記住少爺說的話,如實轉達給龍一澤,龍一澤雖然擔心柳朝陽會賴帳,但是又感覺他是一個聰明的人,不可能做出這種毀掉自己前程之類的事情,因此按照柳朝陽的提示走到將軍山上一間茅屋裏等候,誰知道,第二天天亮得時候,就感覺渾身肌肉抽筋,沒有辦法說話,不久之後就四肢哆嗦,等至天黑得時候,已經沒有了感覺。
柳朝陽借由黑暗,一個人拿著銀兩去往將軍山,等走到茅屋的時候,就看見龍一澤渾身抽搐的睡在地麵上,借由月光向他麵上看去,滿臉肌肉抽成一團,非常可怕,柳朝陽嚇的急忙後退,一直退到撞在門柱旁,才停住腳步,許久,他才緩緩走到龍一澤身旁,蹲著身子去摸他的鼻子下麵,冰涼,沒有一點氣息,一種奇怪的微笑浮現在柳朝陽的臉龐,他慢慢站起來,朝那個屍體漸漸地說:“你真的聰明,不必我送你上西天,你安心,我會派人為你家裏人送銀兩,不會讓你冤死的。”說完,趁在黑暗的夜晚,像鬼魅一樣的消失於樹叢裏。
龍一澤的屍首是一個月之後由一位采藥草的農民發覺的,通過全麵的驗屍之後表示,死亡原因是細菌感染,並無其它殺害跡象,這一件事,也就這麼很快的結束了。
一切好像漸漸平緩下去,但是那躲藏在黑暗裏的危險卻越來越加重,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疙瘩的米憐兒表麵上雖然沒有再針對如意,但是卻時刻好像有刺在身上,讓她坐立不安,前幾天,半夜出去小便的時候,偶然間看到一個身影自院子外麵躲進來,一晃走進柳朝陽的房裏麵,米憐兒心裏一驚,隨即在腦子裏立即查找這個人的名字,一瞬間也沒有辦法從朦朧的背影辨認,因此幹脆躲到黑暗的地方,等候著那個人的出現,許久,真的一個女子裝扮、身材一般的女人從柳朝陽書房裏走出來,借由門外麵的光亮,米憐兒看得清楚,這人並不是其他人,正是如意,隻看見她剛走出房間,就迅速躲開走廊,消失於牆壁的後麵。
如意的都都這樣讓米憐兒沒有辦法忍受。但是,光陰、挫折能夠讓一個人快速長大,現在的米憐兒,已經不再那麼單純,她知道,藍百合之所以會贏得了她,便是靠手段,現在的她凶狠猶勝藍百合,如果想讓一個人知趣,辦法有許多,隻是看她什麼時候願意自演這場好曲罷了。
幾日之後的清晨,稍有點咳嗽的米憐兒臉上浮現疲倦的把婉兒叫進房裏,遞了她點銀兩到藥鋪裏買藥。婉兒返身正打算離開,米憐兒一下把她右手抓住,婉兒急忙轉身,低頭不語等候主人的吩咐,米憐兒把她仔細觀察一遍,疼愛的抓住她的手說:“你伺候我已經有幾年了,你待我怎樣我心裏也有數,婉兒啊,一旦你忠心不二,二夫人一定不會虧待了你。”
米憐兒這些突如其來的話瞬間讓婉兒心生焦躁,她顫抖地抬頭看著二夫人,隻看見她麵色和善,表情真摯,一點沒有假裝得表情,心裏難免一陣激動。米憐兒從床前站起來,抓著婉兒的手漫步走至桌旁坐著,表情幽怨說:“我心裏有一個鬱結,用了許多方法也沒有辦法治愈,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恐怕救不了了。”
“夫人您可別那麼說,婉兒知道您是大好人,就算府裏別人都這樣說您尖酸刻薄,但婉兒日夜伺候您,婉兒知道您的苦心,如果您心中不舒坦,就罵婉兒,打婉兒,婉兒絕不會怪您。”婉兒很少看見米憐兒這種表情,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婉兒啊,我知道你對我忠心,平時我打你罵你,都這樣不是出自我本來得意思,我就是心裏鬱悶難以得到舒解啊,現在我求你為我做件事情,你願不願意幫助我?”米憐兒死死拽住婉兒的手,希望地望著她。
“夫人您盡管囑咐,婉兒為您做便是了。”婉兒道。
從米憐兒房裏走出來,婉兒憂心忡忡的走出柳府,向目的地走去,恰巧被剛買好菜打算回府的如意擦肩而過,如意和她正對麵走過,但是低頭急急忙忙的婉兒卻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如意看見她表情奇怪,擔心她出什麼事,因此偷偷跟隨她繞過好幾條街走到西門街的某家藥店,婉兒一轉身便消失於店內,如意本來想跟著,卻是怕被婉兒發覺,因此躲在街對麵的某家店鋪旁朝這邊看望,一會兒時間,婉兒就拿著些藥急忙離開。
望著婉兒的身影迅速消失,如意忽然有點陌名的緊張,婉兒那麼早的出來買藥,莫非是二夫人病倒了?如果二夫人生病,又幹嘛這麼神秘也不說,讓婉兒走這麼多的路,躲開那麼多家藥店,特地到西門街來買藥?莫非這種藥別的店裏沒有的賣?如意沒有辦法解開心裏的疑團,想到米憐兒曾經看自己的眼光,那是要把自己活生生吃了的氣勢,如意依舊心有害怕,最後,她決心弄個清楚。
掌櫃是一位四十幾歲的肥矮個的男子,長相很是和氣,看見如意進來,急忙招待。如意四處看看,兩麵全是高壯的、抽屜裏寫著藥物各種名字的櫃子,她打小就未讀過幾日書,認識的字也僅限於大哥教給她的一點,她擔心自己說錯話,慢慢吞吞說:“店長,我……我想要問剛才那位女子拿的是何藥?”
掌櫃頓時臉露難堪,上下把她觀察了幾遍,語調依舊和善的說:“姑娘,抱歉,藥鋪裏都這樣有每個藥鋪裏的規定,這個,還怒我不可以說。”
如意見自己讓掌櫃作難,因此眼睛一轉,闡述說:“我不知道你們店裏還有這種規定,我和剛才過來買藥那位女子在同一個府中當奴隸,前些天她被主人毒打,哭的撕心裂肺,我看到她表情奇怪的走進藥鋪,擔心她可能想不開幹點傻事。”
掌櫃聽到她的細說,笑著說:“你心腸真好,你大可放心,剛才那位姑娘所購買的,就是平常不過的藥,但是,藥有三分毒,尤其是瀉藥,吃多的人可能會傷害身體啊。”
“瀉藥,她來買瀉藥幹嘛?”如意自言自語道。
掌櫃發現自己說漏了話,因此幹笑了幾聲說:“你需要點什麼藥嗎?”
如意見掌櫃好像有趕走客人得意思,知道再待下去也沒意思,因此笑著拒絕說:“不要了,謝謝掌櫃了。”說完,返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