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雨“撲哧”一笑,正欲說話,旁邊的衛仙兒卻搶著說道:“你是誰?他欠你多少錢?我給!”她掙著大眼睛,上下打量著花慕雨,‘我給’這兩個字,說的是擲地有聲。
說完,見眾人眼神怪異的看向自己,她的眼神又變得閃爍起來,看向雲舒,似乎解釋般說道:“你為了我不惜拚命,我怎麼可能不報答於你?不要說區區錢財了,就是你有什麼再難辦的要求,我也會盡力做到的!”
花慕雨起先被衛仙兒那雙大眼睛中的不善,盯的是莫明其妙,接著聽她話聲中將‘為了我’三字咬的格外的重,她這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不由失笑道:“若他要求你以身相許,你也答應?”
聽著二女的對話,雲舒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瞎扯的時候。他不待衛仙兒開口,便搶先對著花慕雨問道:“那三個離去的修士,究竟是什麼人?”
花慕雨道:“北域王家的人。”
聞言,一旁的柳銘倒先疑惑的看向她,問道:“北域的人?那他們為何出現在我們東域的土地上,還支持一個凡俗王國發動戰爭?”
花慕雨道:“這背後有許多道道,一時也說不清。至於發動戰爭一事,主要是齊國國君和王家一位重要人物有些牽扯,所以王成幾人才會幫助齊國圖謀周邊幾個鄰國的。”
柳銘蹙著眉頭,問道:“什麼牽扯?”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花慕雨含笑看著柳銘,接著道:“其實說出來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柳銘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不會是什麼好事,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除非什麼?”
花慕雨嫣然一笑,看向雲舒說道:“你若是跟我走,我便將什麼都告訴你們。”說著,她看了眼衛仙兒、柳銘與芊芊三人,繼續道:“若是跟我走,你也不用再擔心王成幾人會去而複返,再來報複她們。在北域,王家還是要賣我東方家幾分麵子的。”
聞言,雲舒摸了摸下巴,沒想到花慕雨百般相助,打的竟是招攬自己的主意。他聳了聳肩,笑道:“跟你走?莫非仙子真的要我以身相許不成?”
花慕雨也學著他做了個聳肩的動作,晶瑩嫵媚的眸子眨了眨,笑道:“你要是將來修煉有成,修為能超過我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哦……”
“呃。”雲舒反被她這話給嗆了一下,他現在看上去才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身,跟柳銘她們相處一段時間後,他也發現這個世界的女子,相比起那個星空下的女子來,小臉似乎更容易紅。所以他才會盡量發揮年齡的優勢,胡扯起來也是毫無壓力。但此時,他才恍然發覺自己接觸的人,總共也就那麼幾個,還完全不到下結論的時候。
他搖了搖頭,雙手一攤,作無奈狀,說道:“你已經是凡人眼中的仙子,而我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這之間的差距可謂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我這人沒有什麼其它的長處,就是還有點自知之明,所以也不敢生出什麼妄想。”
“你的意思是不願跟我走?”花慕雨詫異道,在她看來自己好意將他帶上一個更為廣闊的天地,他應該沒有拒絕自己招攬的理由啊?
不過,轉念間她又是一拍額頭,笑著說道:“剛才一直沒見你以修士的手段對敵,我都差點忘了你已經能夠運使元氣療傷了。你莫非是清玄宗門下?除此之外,這方圓萬裏之內可沒有其它的修道門派了。”
雲舒搖頭,說道:“我真的是一介凡俗。不過,仙子相助之恩,我不敢忘,日後若有機會報答,絕不敢辭。”
他頓了一下,眼睛微眯,看向齊國王宮,續道:“王家的三個修士雖已走,但此事卻還沒有解決!請容我解決此事之後,再來與仙子說話。”
“咚、咚、咚……”
雲舒手持從王剛手中奪來的戰戟,一步步向齊國王宮逼進。他無意就自己的事,過多的與花慕雨交談。如今運轉功法雖然能夠吸收元氣,但除了能夠強健體魄和快速恢複體力並且能夠療傷外,他還沒有發現其它的用處。
至於清玄宗,他交給衛仙兒的《道元守一經》倒是他們的。但除此之外,他連清玄宗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更無從談起是其門下弟子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模樣卻早已被清玄宗的人給記在心裏了。
“你是什麼人?為何與我齊國為敵?”
齊國王宮的金門外,一個穿著鑲金絲邊的青袍,蓄著長須,看去很有些威勢的老者,負手站立,向著十幾步外的雲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