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再次清醒時,身體像是經曆了一場雷劫,痛得她都抬不起一根手指頭。
昨晚的記憶陸續浮現在腦海裏,盡歡臉色蒼白,震怒卻又無奈。
這是小世界,她在這裏隻是一個不能用法力。
她隻能忍。
盡歡努力安慰自己,然後吃力地起身,卻發現身上不著一縷。
那個混蛋給她清洗了身體,卻不給她一件衣物穿!
盡歡從未如此討厭一個人,鳳幽不算,他是神,且他對她懼怕過於厭憎。
少女原本白皙細嫩的肌膚此時布滿|青紫印痕,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盡歡不忍直視,忍痛去找能夠穿上身的衣物。
然而這並不是她的房間,布局冷調,沒有一絲人情味。
衣櫃裏也隻能找到男人穿的西裝黑褲。
盡歡雖然嫌棄男人的東西,但是更不想裸奔,隻能勉強找出一件看起來很新的襯衫和黑褲,往身上套。
這時,房門忽然被人從門外打開。
薑霽漆黑的眸準確無誤地看到少女正坐在床上穿衣服,修長的大腿一覽無餘,他的喉嚨滾了滾,身體緊繃,眼眸微眯。
盡歡匆忙拿起一旁的薄被蓋住自己的大腿,一雙清淩淩的狐狸眼瞪著他:“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
少女的聲音嘶啞,顯然是昨晚使用過度的緣故。
薑霽勾唇,長腿一邁,徑直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一寸寸地從她的眉眼掃至鎖骨。
“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要敲門?”男人的聲音低啞,又撩又欲。
房間的窗簾沒有拉開,光線有些暗沉,然而依舊不曾減損他半分美貌,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俊美迷人。
淺金色的短發,深邃的黑眸,蒼白的皮膚和殷紅的唇,精致得像是中世紀壁畫裏優雅矜貴的吸血鬼。
盡歡從未見過這種模樣的男人,有一瞬間晃神,但很快反應過來,雙手捂住還沒有係上扣子的領口。
“我在穿衣,請你先出去。”
“我的房間,我為什麼要出去?”薑霽低笑一聲,不僅不走,反而坐到她的旁邊,拿起床上的一條黑色長褲。
“我的褲子,你穿得下嗎?”他的目光猶如實質,似乎透過薄被看到了她的雙腿,炙熱的目光讓盡歡有些頭皮發麻。
她用力咬著唇,被他的無恥給震驚到有些失語。
雖說盡歡不是一個保守的狐仙,但她也沒有奔放到可以讓男人看自己穿衣,不管怎樣她都會覺得十分羞澀。
薑霽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穿我的衣服,那就穿一件襯衫吧,剛剛好。”
他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領口上,縱使鎖骨被雙手遮住,纖細的脖頸依舊誘人,以及攏起的弧度。
薑霽眼眸微暗,喉嚨有些幹啞。
活了快三十年,他倒是生平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有如此強烈的|欲望。
當然,她在昨晚之前,還是一個女孩。
想到這兒,薑霽的心情莫名愉悅,他伸手捏住盡歡的下巴,傾身就要吻住。
盡歡心中惱怒,用力扭頭不肯配合。
然而男人的力道不容掙紮,她還是被迫被他吻住唇,被他近乎掠|奪式的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