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在低低的哭泣著,聲音已經變了腔調,父親沉默的坐著,像是一塊石頭,兩人的精神萎頓,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陳爭心中生疼,臉上卻帶著笑,道:“我回來了。”
“小爭,回來了,我去給你做飯。”
鐵蘭心聲音沙啞,幾乎聽不到在說什麼。
她看到陳爭,眼中露出希望來,陳爭就是他們的希望了,隻有陳爭成長起來,他們才不用再受這樣的欺負。
“不用了,我在學校吃過了。”陳爭道:“對了,我明天要跟著孟老師到城牆外去曆練,可能要半個月時間。”
“去城牆外?那可不行,太危險了,特別是晚上,官路上都會跑滿凶獸。”陳爭母親一驚。
陳爭笑道:“沒事,我們孟老師厲害的很,外麵的凶獸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她。有她跟著,不會有事的。”
“我們家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巡邏隊這幫人,不過惹不起,我們躲得起,本來想等你回來,就一起去你外公家躲一段時間,等到巡邏隊的人消停了,我們再回來。”鐵蘭心道。
朱大有家中。
高英秀一下跳起來,聲音高亢嚴厲:“什麼,你和那小賤種約了生死決鬥,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怎麼能這麼自甘墮落!”
朱喜、朱大有父子在她麵前,連吭都不敢吭一下。
“朱喜,你這個混賬東西,怎麼辦事的?你明天就去把那個小賤種抓來,在我麵前廢掉他的丹田,我就看看,他怎麼參加決鬥!”
“母親大人,我隻要突破玄氣三階,他不是我的對手。”朱大有畏懼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
“啪!”
高英秀一巴掌甩過來,怒叱道:“真不知道我怎麼生了你這種蠢貨,竟然會提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決鬥,滾。”
朱大有轉身離去,眼睛裏是怨恨的神色,心中的憋悶之氣鬱鬱不散。
第二天一早,陳爭一家三人收拾好東西,剛一出門,便看到一個青年男子闖了上來。
一看到這男子,陳爭就感覺到心中冒火,此人,就是在朱家門前狠狠羞辱他的朱家門房,朱三!
“陳誌和,你們這要去哪!”
“朱三老爺,有什麼事嗎?”陳誌和問道。
朱三怪笑道:“有什麼事,你兒子得罪了我家公子。現在跟我去賠罪!好好在老爺家裏跪上一天,或許老爺會放過你們一次!”
“真的嗎,我願意去跪上一天,隻願朱隊長大人大量,不和爭兒計較。”陳誌和臉上堆笑。
朱三卻一下發怒起來,他伸手點著陳誌和道:
“我呸,你是什麼狗東西,老爺家是你想跪就能跪的!就要你這個兒子去跪,現在就去,晚了,就打斷他的腿!”
陳爭臉上笑道:“好,我去!”
他走到朱三身前,猛地飛起一腳,正踢在了朱三襠間,噗嗤一聲。
似乎蛋蛋被踢爆了,朱三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哀嚎起來,也顧不上朱喜的命令了。
“爹、娘你們快點走吧,我和孟老師約好在城門口相見。”陳爭道。
當下陳誌和二人向著鐵家莊方向行去,看到父母離開,陳爭這才放下心來,這才去看朱三。
“朱三,當日你欺負我時可是很威風啊?”陳爭笑道。
“小賤種,敢對我出手,老爺一定殺了你全家!”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你闖到我們家中,殺了你也不違法。”
陳爭冷笑一聲,一腳狠狠踏在朱三丹田之上。
他對此人恨極,這一下用了全力,朱三哀叫一聲,整個人丹田就被踩爆了。
“啊,好痛。小賤種,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看你還罵。”
陳爭冷笑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
朱三終於驚恐起來,叫道:“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打斷你的五肢。”
“人明明隻有四肢。”
“你很快就知道,什麼是第五肢了。”
陳爭冷冷一笑,對著朱三的手臂狠狠砸下來。
“啊!”……
淒厲的慘叫聲剛剛響起,便被堵上。十來分鍾後,陳爭看著院中躺著,五肢都被自己打斷的朱三,心中的鬱鬱得到了許多緩解。
“終於報了一點仇了,不過這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