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氣質就知道是方老的孫女方殷紅。
這些年，許大茂雖然經常來看方老，但是跟方殷紅說的話並不多。
但是今天的方殷紅尤其不同。
許大茂進院子的時候，方殷紅正在低頭擦著眼淚。
見許大茂來了，她才勉強把眼淚收了回去。
但是抬眼看他的時候又流了下來。
許大茂見她這副樣子，趕緊問道：“怎麼了，是方老病情嚴重嗎？”
方殷紅微微點著頭，把澆花的水壺放在一旁，邊擦眼淚邊說道：“嗯，醫生說爺爺可能沒幾天日子了。”
聞言，許大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方殷紅，畢竟早就聽說方老病逝猛烈，沒想到如今已經沒了回天之力。
生老病死的事兒，誰都沒辦法。
方殷紅說完，又哭了起來。
而許大茂見她哭的傷心，隻好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我去看看方老。你帶我去。”
方殷紅好不容易又收了收眼淚，跟著許大茂一同往裏走。
許大茂這次也是有備而來，畢竟是來看病人，他拎著自己親自燉的雞湯來看方老。
一進方老的臥室。
許大茂就感受到一種病人的氣息。
房間裏都是藥味和消毒水的味，看來方殷紅說的沒錯，方老先生看樣子是真的不行了。
尤其看他麵色猶如枯槁，除非有神藥......
保不齊還真有，許大茂想起昨天係統剛送給他十顆健體塑陽散。
要說這藥是壯陽的啊，萬一用在方老身上虛不受補可怎麼辦？
不過許大茂看他這副樣子，就算不吃什麼藥恐怕也真沒幾天日子活了。
想到這，他趕緊輕聲喚著已經幾乎要昏迷的方老。
他趁著方殷紅不注意，將那顆藥放進了湯勺裏，好在藥很快就化了，而且無色無味，根本嚐不出什麼異樣。
“方殷紅，你快把你爺爺扶起來，讓他喝點我熬的雞湯，總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喝點我燉的雞湯補補身子。”
方殷紅光顧著難過，聽許大茂這麼一說，趕緊把爺爺扶了起來。
叫了好幾聲才把方老叫醒。
“爺爺，爺爺，許大茂來看你來了！你不是最喜歡吃他做的菜嗎？”
在過去的這幾年裏，許大茂的手藝在領導圈子也傳開了，不過他輕易不登門給別人做菜，要登門也是給方老這樣的老領導做菜。
方老這才緩緩睜開雙眼，許大茂趁著這個功夫，趕緊給方老嘴裏喂下一口放了藥的雞湯。
方老喝下了雞湯，忽然覺得嘴裏麵有了滋味。
隻是他還是無力說話，隻是衝著許大茂微微笑了笑，抓著許大茂的手久久放不開。
喂完了藥，許大茂從方老的臥室裏出來。
他心裏其實是十分忐忑的，他叮囑方殷紅，這兩天要是方老病情有任何變化，記得來軋鋼廠找他。
方殷紅答應了許大茂，並且目送他離開了方宅。
望著許大茂離開的聲音，方殷紅久久不能平靜，這些年來，她每每見他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隻是說不清道不明，覺得很朦朧。
而今天，他如此關切的看著自己，這在方殷紅心裏生起了一團火。
本來要放電影的許大茂，終究是沒放成電影，他把設備拉回了軋鋼廠，徑直回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