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小川,今年二十四歲,在浙江沿海一帶的鎮子上經營著一家手機店,大學三年學的市場營銷專業在經商上算了派上了小的用場。
最起碼理論基礎有了,實戰操作起來也比其他人得心應手的多。畢業三年,其中的曲折和剛出校園的小夥伴們一樣,頗為艱辛,隻是我運氣算好,偶然的機會讓我走上了個體經營的道路。
這一天閑來無事,和往常一樣,送走最後一位客人正準備打樣的我拉下卷簾門時。
門拉到一半,隻見一個影子竄進店內,一個踉蹌,不偏不倚正壓在我的身上,把我嚴嚴實實壓個正著。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勒了個去,能再倒黴一點嗎?
本來今天生意差的很,心情煩躁。正鬱悶。結果一不知死活的小子就這麼把我給撲倒了。
我連忙大力推開這小子,克製了一下怒氣說“怎麼回事啊?買東西還是幹嗎?”
隻見一個二十五六左右的年輕人正在拍身上的灰塵,似乎並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正當我想發問,這小子已經站的筆直,表情淡然正欲離去。
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心中納悶,難道這小子是啞巴?莫名其妙。
我心中各種揣測,前方不遠處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我遲疑了片刻,還是三步並兩步的追了上去。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撞我的小子,白色的襯衫已經被血染了大塊,腹部位置尤為厲害,隻見他嘴唇發紫,正顫抖著。仿佛是從地獄逃出來的小鬼,麵色煞白,毫無血色。我抬頭望了望四周,四下無人,我也顧不得其他,迅速掏出手機撥打112急救電話。
五分鍾後急救車及時的把人接去醫院,我自然也上了這輛急救車。今天真是見鬼了,無緣無故被人壓倒不說,還拉去給這小子墊付了2000塊錢押金住院費雜七雜八的費用。
默默燃起一支煙,我看著急救室裏醫生們忙碌的背影,不時的有護士給正在急救的醫生擦汗。想必這小子是很難救活了吧,都進去一個多小時了。
鈴鈴鈴,急促地電話鈴響起,我接起了電話說道“喂,媽,您就別給我介紹女朋友了……”話音未落,對方卻隻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嘛,哼哼。”
“什麼跟什麼?你是誰?我媽呢?”我這才聽清楚這明擺著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連忙問。
“你不用管我是誰,把東西交出來,不然的話就來替你的父母收屍!”對方加重了“收屍”這兩個字。
我一愣,我們家難不成有什麼寶藏地圖世代相傳?我理了理思緒問道“你別亂來啊,那你告訴我是什麼東西?去哪裏找你?”
“明天中午12點,在汽車站旁邊的振華酒店門口等,我會派人通知你,小子別給我耍花招。否則……弄死你!”說著惡狠狠的掛了電話。
這是什麼跟什麼?來不及多想了,正在我心中忐忑心如針氈時,突然發現這部手機不是自己的。這下我總算明白了,正躺在急救室裏的小子這回算是攤上大事兒了。
到底是等他醒過來告訴他,還是先報警?念頭從我腦中一閃。正打算撥110時,急救室的門被護士推開了。
我想也沒想就衝進去,醫生告訴我病人正失血過多,幸好送醫及,人已經搶救過來了。
病人馬上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去了。我打量著眼前的人,這張臉是屬於能迷倒很多女性的那種類型,五官立體,輪廓分明,可惜這個人似乎麻煩纏身。說實話,雖然我算不上是大善人,但此刻我對這小子有些同情,畢竟他還不知道自己父母已經被綁架要挾了。
“滾!”這是這個人醒來的第一句話。
正打著瞌睡,沒成想被這小子輕吼一聲被吵醒了,我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詫異地看著這個像怪物一樣的人,之所以說他是怪物,是因為這個人不懂知恩圖報,還叫他的救命恩人滾犢子。
我揚眉道“你這人也奇怪了,先是竄到我店裏,然後又是被恐嚇,你父母恐怕現在已經是凶多吉少了,不謝謝我也就算了還叫我滾?”
他抬起頭,眼神若有若無的掃視過我,我對上他的眸子,那是一雙深邃的眼眸,瞳孔幽深而黑亮似深潭,平靜而詭異。仿佛是受了某種蠱惑一般,
我全身鬆軟像是聽了誰的召喚一樣乖乖掏出在褲兜裏的手機,這個正是剛剛那一個不屬於我的手機,抬他上車時撿到的。
他握著手機,回撥了通話記錄。隻見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十分難看。我不禁心中暗喜看你得瑟。隻見他猛地從床上坐起穿著滿是血漬汙穢的衣服就衝出了醫院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我靠,確定這個人是剛從鬼門關兜了一圈的人嗎?
沒來得及多想一個箭步跟上去。這小子還欠我醫藥費呢,怎麼能就這麼放他走了。
不知道跟著這小子跑了多久,實在跑不動了,我累的氣喘籲籲,“喂喂!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