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來,東方天際出現一絲絲光明將籠罩在大地的黑暗祛除。
廝殺半宿地戰鬥早已經落下帷幕,山清水秀的山間鳥兒依舊在歡快歌唱著,如若不是山腳下莊園之中還殘留著血跡以及一具屍首正安靜地躺在那裏,恐怕誰也不曾想到這裏不久前才經曆過一場廝殺。
“呱~呱~”
數隻漆黑地烏鴉落在莊園大門之上,望向院子裏躺著的那具屍首,嘴裏不時發出刺耳的叫聲,好似渴望卻躊躇著不敢上前那般。
“啊…我…我不是死了嗎?”
沙啞暗沉地低吟聲響起,隻見原本躺在血泊中的那具屍首,艱難地用雙手撐起身體,雙臂不停顫抖著,緩慢癱坐在地,雙目無神正望著遠處。
“呱…”
原本站立在大門上那群烏鴉見那人受到驚嚇起身全都展開雙翅撲騰飛走。
地上癱坐之人身穿一席白衣,此刻胸前卻早已被染成一片血紅,那人莫約十五六,正是朝氣蓬勃地少年時期,少年郎本生的眉清目秀細看之下甚至還有一股詭異地邪魅之氣,隻是此刻少年郎一張臉卻是蒼白如紙隱隱透露著一絲絲死氣。
不知過去多久少年郎雙眼終於出現一絲清明:“我不是死了嗎?為何現在我卻還活著?”
那少年郎眉頭緊蹙,陷入回憶之中,口中喃喃自語:“一劍穿心而過整個胸膛炸裂心髒粉碎,除非元神有成不然被這般重創必死無疑,可是爹娘呢?仇家如此強大難道她們也…不!不可能!既然這裏沒有爹娘身軀那麼爹娘肯定還活著。”
這般話語也不過是少年郎自我安慰罷了!他又何嚐不知此次敵人地恐怖,非他楊家可以抵抗,至少他永遠也不可能忘記那犀利的穿心一劍,如今想起依然叫他汗毛倒立,完全沒有一絲躲閃地可能,那犀利地一劍竟然蘊含著一絲道跡,這非是人力可抗。
少年郎緊蹙地眉頭漸漸平整,眼中盡是瘋狂之色,咬牙道:“不管你們究竟是何方神聖,此仇不報我楊毅端不為人子。”
楊毅從記事起便從來沒有離開過楊家莊,至小便生活在楊家莊所活動的範圍也不過那座不知名地後山,隻是聽說離楊家莊不遠三十裏處有座小鎮,除卻吃喝拉撒他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修煉度過,原本他的生活卻是過的相當愜意,隻是從昨晚開始一切全都變了!不知為何一群實力高的可怕的黑衣人竟然找上門來,什麼廢話都沒有直接動手,他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便被秒殺當場,他從未見過實力如此可怕之人,一劍竟然可以號令九霄神雷,豈知惶惶天威非人力可抗!在他記憶之中父母從來便是與人為善,根本不可能招惹到什麼仇家,至此他都不明白那幫人究竟是些什麼人,亦不知他們為何要大費周章前來滅除楊家莊!
楊毅顫顫巍巍如同大限將至地老人一般站起身來,突然間他好似發現什麼一般,站起身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痛,除了失血過多有些頭暈外便再無一點異常,他急忙伸手按在胸前記憶中炸裂的胸膛此時卻完好無損,除了胸前衣服破開兩個拳頭大小的破洞外僅有一層已經幹成一片的血咖,並沒有半分傷痕,如若不是衣服的破洞以及一層幹涸地血咖很難讓人相信這裏曾受過致命地創傷。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罷了!既然連複活都出現在我身上,這又有何可驚奇?既然想不明白那又何必白費力氣!”楊毅自嘲一笑使勁吸氣忍不住感慨道:“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