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恩怨之始(一)(2 / 3)

“快讓他進來呀!” 我如此急急的催促,倒不是因為多日沒見,有多想念他,而是心裏惦著小年那事,不知道他處理得怎麼樣了。

上回索額圖來找瑪爾渾的麻煩,果然也沒有放過年羹堯,當天小年就被帶到刑部大牢給關了起來,格爾芬明還確認過,說年羹堯就是年前毆打他,導致他昏迷的凶手之一,因為毆打的是皇親國戚,年羹堯不得保釋,這會兒都在牢裏關了有七八天了。

在安王府時,班第跟我和瑪爾渾說過這事兒後,我們連夜思索對策,幸虧瑪爾渾平素比較留意八卦,說他前陣子風聞索府有個丫頭莫名死去,那丫頭的家人都告到了刑部,卻被索府壓了下去,給了點錢就悄無聲息了。於是,我們決定讓班第去查查有無此事,因為六部的人他比較熟悉。幸運的是,一查之下,果有其事,然而,等班第按著刑部公上記載的地址找過去一打聽,那家人卻已搬家了!本來我們是想對那家人許以厚利,讓他們繼續指控索額圖,最終逼迫索額圖撤回對年羹堯的訴訟,這下找不著人可麻煩了,小年的性命堪憂啊!

讓小穗留在內堂陪著錦瑟,我拽著班第匆匆進了小書房,掩上了房門劈頭就問:“怎麼樣了,找到了嗎?”

班第望了我一眼,默然不語卻一臉的懊喪,我的心一下子被揪緊,急問:“沒找到?”

班第還是默默無語,我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拋進了萬丈深淵,呆滯了片刻,緊抓著班第的手臂急晃道:“那年羹堯的小命豈不是不保?怎麼辦,怎麼辦?我可怎麼向胤禛交代喲!”

“我說了沒找到嗎?”班第忽然開口,一臉的促狹。我一愣,班第嗬嗬笑道:“四阿哥的把兄弟沒事兒了,這會兒估計正在家洗熱水澡呢吧!”

“你……”又被這小子耍了,我立馬緊握雙拳,當胸捶了過去,氣惱道,“死班第,死班第,又耍我!又耍我!”

班第不躲不避

,任我捶打,口中還不失時機地調侃:“唉呀,舒服舒服,這些天跑動跑西的,正需要這麼按摩按摩!”一聽他這話,我停止了“擊打運動”,白了他一眼,轉身欲走,卻被他一伸手又拉了回去,圈在了懷中。

“幹嘛?快放開!放開!”我一邊輕斥,一邊掙紮。

班第非但沒鬆手,反而將我緊緊地摟在懷中,在我耳邊半似傾訴半發誓地道:“不放,禧兒,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不管是誰都不能讓我放開你!”

“你……怎麼了?”我的心弦似乎被什麼撥動了一下,放棄了掙紮,任他靜靜地抱著,默了片刻,不見班第回答我,卻隻是將我抱的更緊。他這稍嫌異常的情緒,促使我思緒飛轉,很快,找到了一點線索,抬頭問道:“你見過策旺阿拉布坦了?”

班第點頭道:“今天我終於逮到他,把玉佩還他了。”

“還了不就結了嗎?”我笑道,“你莫名其妙地感傷啥呀?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沒聽到他說的那些話!”班第眉頭緊鎖,很是不悅。

“說了什麼?你說說,我聽聽。”我嘻笑道。

班第的兩眼直冒火,切齒道:“他讓我不用太得意,縱然你暫時不能接受他,但你心裏空缺的位置注定要由他來填補……”

“荒謬!”我忍不住插了一句。這策旺阿拉布坦的臉皮的厚度快趕上長城磚了,他究竟憑什麼這麼狂妄?

“我也這麼說!”班第道,“可他接下來的話更讓人來氣。”

我“嗤”了一聲道:“氣什麼?謬論也值得你生氣?”

“他……他……”班第鬆了雙手,調開了目光,道,“他問我‘大公主可曾當麵跟你說過她喜歡你?’,問的我是啞口無言!”

“那……那我也沒說過喜歡他呀!”我跺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