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哄堂大笑,除了張土豪,這貨趴在桌上睡著了。
班主任右手握拳,猛地砸在課桌上。張土豪頓時兔子一樣的跳了起來,嘴裏還尖叫:“臥槽!別咬我!”
全班再次哄堂大笑,土豪也一愣一愣的,一定神,發現班主任就站在自己麵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看著兩個熬夜的家夥,班主任露出一臉邪惡的笑容,猶如兩麵插刀的笑麵虎。這標誌性的笑容莫非是要......兩人心中暗叫不好,同時低頭做好了被批鬥的準備。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照鏡子的,玩手機黨紛紛坐直了身子。將目光投到三人身上,接下來班主任就要開私人法庭了。法官:黃宇。被告:哲宇和張土豪。旁聽:全班。律師,辯護人加原告:全部沒有。
“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很嗨嘛。”黃宇挑著眉毛說道,語氣中透露出無比的深意。
確實嗨,先是在發電站裏麵碰到個滿臉是血的女生,然後開槍崩掉了一個死神,最後還被幾千支槍頂著腦袋,刺激程度不亞於好萊塢大片。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嗨過。
但是,在班上其他人聽來確是另一種意思,明白的男女生們都默默的在嘴角勾勒出了邪惡的笑容。
黃宇摸摸下巴,又將目光移向哲宇:“我聽說最近有個女生在和你同居啊,最近晚上過的很辛苦吧。”語氣依舊透著十足的內涵。
年輕的班主任最喜歡那同學們的囧事來開玩笑,語再加上言幽默,反而受到了學生們的歡迎。比如上次某個男生不小心鑽到女廁所裏,班主任在調侃時就會非常內涵的看了小夥子一眼,說:小夥子上次運氣不錯哦。他話一說完全班直接笑翻了。
但半睡半醒的哲宇完全沒察覺到黃宇的意思,他隻是又想到了路西法,這個蘿莉總共來了三天,第一天自己就差點被掐死,第二天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第三天被一群蝙蝠追著到處跑。自己還差點被啃死。
這樣一想,哲宇倒覺得自己確實很辛苦,忍不住一點頭:“嗯,有點。”
此言一出,教室裏頓時沸騰了。學生們聽黃宇判決無非就是想聽點笑料來振奮一下精神,但卻未想到會聽到如此重磅的消息。一時間,驚訝聲,尖叫聲,不絕於耳。有幾個同學甚至當場暈了過去。不過,不管聲音有多大,有多悠揚,無非就是想傳達出這樣一個信息:這兩個混蛋是變態!
張土豪暗罵哲宇是白癡,這麼簡單都聽不出來。這樣一來,自己和哲宇勝敗名裂,被女生厭惡,男生唾棄,成為全校公敵然後被掃地出門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下課鈴聲無情的終結了班主任的審判。黃宇哈哈一笑,留給兩人一個瀟灑的背影,以及一句名言:你們兩個家夥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很明顯是要請他們喝茶。
班主任的私人辦公室在一樓,與其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保險箱。除了一扇加厚的防盜門以外沒有任何出口,甚至連窗戶也沒有。假如再把門加厚一點,那就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密室。
一進門,哲宇就看到了成山的教科書和資料。生平第一次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書的海洋”,整個房間簡直快要被紙張淹沒了。辦公室中央的一張辦公桌是唯一的荒島,上麵放著一盞台燈,旁邊擺著兩把柔軟的辦公椅。
黃宇神秘兮兮的將門反鎖,伸手將台燈打開,微弱的光芒頓時照亮一一小片區域。
黃宇坐在辦公桌上麵朝兩人,很是自然的翹起了二郎腿:“坐啊。”語氣難得的客氣,還夾雜著一絲絲的崇敬,和先前的法官判若兩人。
“啊?”哲宇心說這是坐老虎凳的節奏嗎?
老師訓斥學生,卻用招待貴賓的語氣跟學生說話。難不成是想乘兩人放鬆的時候突然發問,好重創學生的心理,逼學生交代自己昨晚幹什麼了。看他反鎖上門,難不成是準備嚴刑逼供。
想到這裏,哲宇和張土豪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但他們什麼也不會說的,假如他們告訴黃宇,說自己昨天晚上在一個遠離城區的地方開槍幹掉了一個吸血鬼然後又被一堆坦克和直升機盯著,那麼黃宇肯定會一腳把他們送進精神病院的。
黃宇麵朝兩人,在辦公桌上坐下:“昨晚辛苦你們了。”
“等等!”哲宇舉手,一口氣將積蓄已久的話吐了出來,“老師我昨晚沒找女生,我長這麼大連女生的手都沒有牽過,也從未違反過校紀班規,就是學習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