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雄爾也從左邊進攻,目標是小丫的左臂。
兩兄弟自小練武,別的沒學,就練一套爪功,雖然不高明,但日積月累,威力不俗。尤其是這一招,兩個人從左右兩側同時抓向對手,從沒被躲開過,隻要被抓牢,憑二人的手力,就是被生撕的下場。
顧秋眉頭一皺,上來就使這麼凶殘的招式,還是對一個小姑娘,看來品性真不怎麼樣。
麵對二人凶猛夾擊,小丫不躲不閃,劍交左手,“嗆啷”一聲拔劍出鞘。
“唰唰!”
一瞬間刺出兩劍,迅猛無比。
眾人隻見眼前劍光一閃,根本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
“啊!”
“啊!”
兩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
再看場中,小丫手提長劍,好像根本沒動過。而雄達和雄爾,各有一條手臂垂下,都捂著手腕處,此時才有鮮血流出。
兩人的手筋已被挑斷!
雄達捂著傷口,恨聲道:“你小小年紀想不到如此狠辣,即是比武會友,為何出手狠毒挑斷我們兄弟手筋?!”
這會兒義正言辭,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模樣,全然忘了剛才是怎麼對小丫下狠手的。
小丫沒經過這場麵,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回頭看向大哥。
顧秋沒接話,範雲逸卻不知從哪翻出一個小本子,對著念道:“巴山雙雄,出道以來,行惡多起。去年六月,行至梅家莊,見梅家小姐頗有姿色,便見色心起,強娶未成,便打死梅老爺,****了梅小姐,至其投井自盡。去年三月,又遇一過路客商,身負千金,見財起意……”
一條條念下來,都是巴山雙雄這些年的作惡罪狀。
待範雲逸念完,周圍眾人也是連連驚呼,想不到這倆人如此罪大惡極。
顧秋道:“還有何話說,滾吧!”
雄家兄弟沒防備他們還有這一手,自家的案底被對方摸得清清楚楚,再糾纏不休隻能作死。狠狠看了他們一眼,下了樓去。
穿過街道,路經一僻靜小巷,雄爾道:“大哥,我們怎麼辦?”
雄達道:“先找個地方養傷,回頭再找他們報仇!”
“哈哈!你們的仇我看是報不了了!”
“哐啷”
兩條鐵鎖套在了他們的脖子上,再使勁一扯,二人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幾個人上來七扭八扭把他們捆成了粽子。
二人此時才一看,竟是縣裏的捕頭王毅。
這才是顧秋和崔知縣合作的嚴打項目,不然單憑整頓幫派一事根本打動不了崔知縣,我又沒好處,憑什麼幫你?
但如此一合作就不一樣了,這些個江湖人,哪個手裏沒幾條命案,官府對他們恨之入骨,幾乎每人的所作所為都記錄在案,卻束手無策。
顧秋先向崔知縣要了這些人的案底,當場念出,讓百姓知道他們作惡多端,再讓捕頭王毅在樓下埋伏,隻要是下樓沒被留下的,全都一網打盡。
可想而知,這番嚴打過後,崔知縣的政績肯定蹭蹭往上漲。
這群人從樓上下來時多半受傷,戰力大減,這些個捕快還不是抓一個是一個,抓一對成一雙。
顧秋真心不像這樣做,與官府勾結,是壞了江湖規矩,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想盡快在鬆江立足發展,沒有官府支持,一年之內絕無可能完成任務。
隻能甘做一時鷹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