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熊熊,肉香四溢,浮雲峰山腳下的一個人煙稀少的林間,幾根千年鐵木做成了烤肉架子,一截*如天柱的虎腿被篝火烤的油黃發亮,香氣四溢。
篝火旁圍著三個口水橫流的家夥。
“阿福哥沒想到你這烤肉的功夫這麼出色啊!”銀西嶺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那當然,想當年我棄惡從善之前也是一個響當當的“遊俠”,也是大塊兒吃肉,大碗喝酒的悠哉歲月,雲遊四處,烤肉是最基本的野外生存本領之一。”滿臉橫肉的阿福說完又翻了下火架上的虎腿。
銀西嶺和恨天高臉色不自然的深表讚同,悍匪都能稱之為遊俠的話,天下間豈不都是良人。
“好久沒動過葷了,今天兩位師弟盛情相邀,我再推讓倒顯得矯情了。無酒不成宴,我備了幾壇陳年好酒,今日就與二位師弟暢飲,不醉不歸。”阿福言畢從乾坤袋掏出幾個酒壇子,然後從虎腿上撕下一大塊金黃油亮的烤肉放進了嘴裏。
銀西嶺二人見狀,也紛紛撕下一塊虎肉大快朵頤,吃喝上絕對不能落於人後。
“馬上就要年底殿試了,二位師弟準備的如何了?”阿福不經意的問道。
“雖然我們二人還是氣海境界,但也一定要參加這年底殿試,這不單單是我們二人的戰爭,這是扞衛我們浮雲峰的榮譽之戰。”
“說得好。來,我敬二位賢弟一杯,為你們壯行。”阿福端起一碗烈酒仰頭便抽進了肚子裏。
額...這樣喝酒也太霸道了點兒吧。幹瞪眼的銀西嶺二人喝了小半碗便被嗆得臉膛充血,咳嗽不斷。
一場篝火盛宴一直吃喝到月上中天方止。
所謂“濃睡不消殘酒,宿醉難抹倦容”,次日上午,銀西嶺仍在酣睡中,魂遊天外。
“轟”的一聲,山搖地動,房舍亂顫,猶如地震爆發一般,酣睡中的銀西嶺直接被掀下了床。
“哎呦!”
銀西嶺揉著腦瓜仁從地上坐起,環顧四周茫然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走出禪房,隻見一隻三條腿的霸天巨虎強悍的一爪子下去,把遠處的小山峰都扒斷了,亂石穿空,好不威風。
“這孽畜還真記仇,竟然敢追殺上門。”銀西嶺按了下欲裂的太陽穴,搖晃著回屋提了把蘭竹劍出去就要手刃孽畜。遠空虛空突然裂開,從中飛出一隻浩大的掌影,攜著倒卷河漢之威轟向狂性大發來尋仇的霸天惡虎。
隻一個照麵,凶威可裂天的霸天虎便被掌影打得橫飛而起,跌下浮雲峰萬丈崖壁,生死不知。
一個玄黃之氣繚繞的老道士從裂縫中現出身形。
“師父,您回來啦!來得可真及時,我還頭疼怎麼趕走這畜生呢!”恨天高也拎著菜刀從一旁的禪房探出頭來。
方太淵陰沉著老臉訓斥道:“你們還真是好膽,竟敢去詛妖林招惹這等凶霸的妖物。”
語氣中雖充滿責怪但卻夾雜著一絲欣慰,自古強者性格無一是綿軟之輩,狂妄有時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方太淵虛空一指,一艘寬大的雲舟憑空出現。
“西嶺、天高為師帶你們去見識下本門的殿試。”
銀西嶺和恨天高激動的對望一眼,殿試終於開始了麼?真是令人期待和熱血賁張。
玄易門每年的殿試都在玄雲峰擺下場地,由掌門人玄真子親自坐台監督,從中選拔潛力資質上佳的新秀弟子送進絕學樓深造培養。
諾大的雲舟飛到玄雲峰時,一眼望去,都是黑壓壓的人頭,萬頭攢動,好不熱鬧。
雲舟的動靜驚動了一片修士回身側目,當看清是四長老方太淵時,頓時炸開了鍋一般爭論不休。
“聽說一月前,大長老和四長老為了弟子間的爭端在浮雲峰大打出手,勢同水火,我看今年殿試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