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林道。
話的時候,他還在觀察徐仙容的麵色。白,非常白,沒有血色那種不健康的白。
即使溫度如此高,徐仙容把自己裹得這麼緊,她的額頭上一滴汗漬都沒有。臉煞白煞白的,那是被凍的!
徐仙容支起一個笑容,搖了搖頭道:“算了吧,你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我現在的這種狀況,你醫不好的。”
林謔的一下站了起來,瞪著渾圓的眼睛道:“什麼叫我醫不好?你不給我看看,我怎麼給你醫?快點,把手伸出來。”
徐仙容俏生生的對林翻了個白眼。自己才是長輩好吧?這子什麼態度?!
但是看在他是好心的份上,徐仙容還是將自己的胳膊顫巍巍的從大衣的一角中伸了出來。身體還不自覺打了個顫,就好像真的有寒風往她的懷裏鑽一般。
徐仙容的手和一般女子不一樣,手指纖細骨節均勻,但是相對來粗了一些,看起來更加有力量感一些。但不管怎麼有力量感,她的整個手掌都在發白,和臉龐一樣沒有什麼血色。
林一手拖在她的手腕下,另一隻手替她把脈。不得不的是,林在觸到徐仙容肌膚的時候,就好像是摸到一個冰塊一般,根本摸不到什麼脈搏。
徐仙容又緊了緊身上的皮大衣,道:“我師父已經給我看過了,也試過一些藥根本沒有多大的用。從你的表情我可以看的出,你也沒有什麼辦法,對嗎?嗬嗬,其實這不要緊的,我已經習慣了。”
完這些話,徐仙容連忙把自己的手又給縮了回去,就好像多放在外麵一秒都是煎熬一般。
林真的很不想承認,但徐仙容的沒有錯,自己的確沒有辦法。
“妙秋之前你是被山澗中那頭怪牛給傷的,糾結是怎麼回事?別隱瞞,全都告訴我。”
徐仙容看了林一眼,思考了兩秒,這才開啟了話匣子問道:“還記得當日我們兩個第一次遇到那怪牛嗎?”
“當然。”
“那日那頭怪牛的實力很強,我們兩個都得避其鋒芒,但還是被我削去了一角。當日我以為它的實力不過是與金丹中期持平罷了。可是我們都沒想到,我斬斷的那隻牛角,居然對徐南海的狐狸兒眼有壓製作用,能夠減緩她的衰老速度。可是那一隻牛角不過隻能維持兩個月而已。”
“兩個月後,徐南海的身體又虛弱了下去。徐西潮和徐北山就召集了族內不少的高手,其中就包括我還有我的師父,前去山澗圍剿那頭怪牛。”
“我終究還是低估了那頭牛的實力。被我斬斷的那隻斷角上,居然長出了新的角。眉心中央的那隻豎眼以前是混沌不堪,現在居然睜開了一些。不僅衝散了我們組成的陣法,而且也傷了不少人。”
“我師父見事態不妙就讓所有人先撤,可不料徐西潮那個瘋子,居然為了能夠壓製住他妹妹衰老的速度,一個人舉著刀朝著那隻牛衝了過去,一刀砍在牛的腦袋上,結果你猜怎麼著?那把刀直接斷了,怪牛一點事兒都沒有,反而用牛角頂死了徐西潮,把他的身子斬成了兩截,腸子什麼的都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