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言不慚的業餘比賽(1 / 2)

“小天才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們係的麵子可全靠你了!”某個戴著眼鏡的學長一臉“我很看好你”的做派拍著坐在長凳上綁著鞋帶的臉龐還略帶稚嫩的青年說道。

青年顯然不怎麼給這位學長麵子,自己被騙來比賽已經是無可奈何,如果是籃球足球就算打得不好,上場打打醬油還是沒問題的,可是網球?他也就會揮揮球拍,別說是贏比賽,上場能不丟臉就算他這輩子沒白重生了!

你沒聽錯,範舉正是那傳說中已經活過了一輩的重生者!

要給重生者的成就排個名次,範舉就算不是倒數的,也沒有活出花來,唯一從上輩子帶來的還是些不完全的記憶。

有多少人能記得自己出生時到3、4歲之間的事?更何況是自己剛出生的時候呢?

範舉靈魂重生所帶來的記憶,小BABY的腦袋肯定裝不下來,重生如同被打碎的靈魂碎片,全都被散落在大腦裏邊邊角角的地方,隻能隨著成長慢慢去挖掘恢複。

如同昏迷的植物人在朦朦朧朧中度過了一年,這才算恢複了一點“理智”,直到三歲的他才算對自己的重生有了一些“正確”的概念,超凡的記憶賦予了他幼年時更高的智力開發的潛能。

五歲時大概擁有小學畢業青少年的思考能力,到了12歲基本恢複了成人標準的大腦思維邏輯,提早開發大腦對讓他的學習和接受能力超乎常人,十多年的自學過程中他已經掌握了,中、英、西、法、日以及阿拉伯,這六個世界上主要通行的口語和基礎的書寫能力。

也因為早早擁有成年人的思考方法,對於身體的鍛煉也下了不少功夫,現在隻有16歲的範舉,已經擁有堪比一些運動員的運動和身體平衡的能力。

對於重生的事,範舉本身也毫無準備,上輩子既沒有什麼重大的遺憾,也沒有什麼驚天的冤情,一個普通人就這麼稀裏糊塗的重生了,到底是為什麼也搞不明白

這讓他重生後整整16年後,也就攢了200來萬的資產,然後在兩年前趁著上大學前把這筆錢全都買了房,就準備以後當個富家翁,享受這一次白得的重生。

重生給範舉帶來的好處很多,但如果能夠完整保存記憶,範舉覺得自己還能更成功一點。

有了好條件範舉並沒有去爭強好勝,出盡風頭,相反範舉十分明白這世界比自己強大的勢力多了,作為一名重生者,在能低調的時候還是盡量低調的好。

這樣才不會在莫名其妙的情況找,給自己惹來記憶中某個叫囂著“我爸叫李剛”的家夥來找自己麻煩。

可範舉的低調願望並沒有被眼前這位學長尊重,按照這位學長的邏輯,範舉既然作為管理學院的一份子,自然要為科係(自己)的榮耀而努力奮鬥。

“就算要奮鬥也事先通知一下吧?名都報了等比賽開始前才告訴自己,算怎麼一回事?擺明了坑爹嘛!”這話範舉也隻有在心裏嘀咕下,麵對滿臉笑容學長的囑托也隻能板著臉點點頭,不爽地拍了拍鞋幫後的灰塵,拿起借來的球拍向網球場內走去。

大學裏有比高中高的多的自由度,很多學生都會利用課餘時間進行自己喜歡的體育運動。

像範舉這種運動員體能,參加的籃球與足球比賽數量可是不少,但網球……要不是02年大師杯總決賽要在上海舉行激起了緊追潮流學生黨的興趣,就連範舉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這門運動有什麼交際的地方。

可以想象這場由學校組織的比賽的水準能有多高了,甚至管理學院為了湊人頭。眼鏡學長不顧參加者的意願,連坑蒙拐騙的招數都用上了,足可見把範舉啃得有多慘了。

財大是上海一所全國重點大學,校園內一些標準的運動設施雖然破舊,但還是都準備齊全,現在不過是02年,就連標準的硬地網球場校內也有四座,平時這些高大上的設施,基本上都掛著大鎖不許閑雜人等進入,一個月也隻有學校社團的人才能申請開上幾次。

但作為“全校性”的比賽,這些寶貴的學校財產,總算在學生會的協調下進行了,對學生們進行了“免費”的開放。

一場校園比賽的氣氛應該很熱鬧,充滿著青春的氣息,可這種勉強來的比賽,實在缺乏熱情的觀眾來捧場。

球場邊隻稀稀拉拉站著20來人,還都是各個係拉來捧場的群眾演員,角落的一邊搭著一張十分惹眼的陳舊課桌,桌上豎著兩隻不知道從哪找來還綁著紅絲帶的話筒,課桌後已經做上了兩人,赫然就是那位被範舉心理咒罵的眼鏡學長,以及另外一位不知道是哪個係長得還算標致的一位學姐。

眼鏡學長看了看時間,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學姐,確認了一下流程後,就準備宣布比賽開始。

一旁的學姐也不在乎觀眾的多寡,學生組織的比賽本就如此,隻要能獲得學校的認可,撥下一些物質和精神上的獎勵,隻要能在自己的畢業檔案上,多填上一條組織首屆全校性網球運動會的漂亮評語,那麼其他的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