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威之下,眾生平等。
這話在戰場之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先前禁軍在施展軍威之後,幾乎就是鎖定了勝局,怎料南疆的傀儡蠱不受此法。
並且還能提升控製之人身體的各方麵實力。
一時間,一個傀儡竟然壓著三名禁軍在打。
隻因他們不懼傷痛和死亡。
除非有人意外擊中此種蠱蟲埋藏之地,否則隻能用大力斬碎。
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這事還沒處理完,後麵又來了一個胖子。
那胖子個子不高,就是太寬了一點,陳數禮站在他麵前,都能改出三個陳數禮出來。
更厲害的是胖子手裏的那把長刀。
形似斬馬,一旦揮動勢大力沉,不是被攔腰斬斷,就是被重創擊飛,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這人一入陣中,先麵對的就是傀儡。
傀儡此時隻聽從黑衣二品的笛聲,哪分得清敵我,轉身就對著過來的胖子一頓劈砍撕咬。
胖子不好惹,抬手數刀,輕易就拿捏了這些傀儡。
雖沒徹底斬碎這些傀儡,但也讓其失去了行動能力。
眼見就要和禁軍對上。
所有人心底都在發毛。
“這是哪來的混蛋?還不快滾出去!”
胡巴見胖子在軍威之中還能有如此作為,那是一個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即收入麾下。
黑衣二品見胖子後,也不知麵具之後是什麼表情,反正胸口起伏,雙拳緊握,有著難以言說的情緒無處宣泄。
而陳數禮更是苦逼。
他一邊跑,一邊還在招呼別動胖子。
禁軍哪會聽他的話,要不是胡巴下令,朱曉也不會跑到戰場之中。
在見到黑衣二品之後,張嘴就是一句讓人跌掉下巴的話:“喂!老板!”
“說好的飯食準備好沒有?”
“要是沒準備,爺爺今天可拿你開刀了!”
說著長刀往地上一插,直直沒入數寸。
這一幕,看的黑衣二品眼皮子直跳,心裏卻又氣又怒。
他堂堂一個二品高手,何時被人這麼指使過,說出去還不丟盡了老臉。
“放肆!”
“你這混賬知道本座是誰嗎?”
朱曉紅著雙眼,也不知道為何,腦子裏盡都是吃的。
在聽到黑衣二品沒有吃食以後,再也按捺不住心裏的情緒。
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出。
“豎子爾敢!”
黑衣二品大驚,急忙仰身躲避。
可惜他失算了。
胖子體型大,也有體型大的優勢。
那就是帶起的勁風刮在臉上都火辣辣的疼。
黑衣二品就這麼以差之毫厘的距離避過了朱曉的這一巴掌。
但也抖落了臉上的麵紗,露出原本的模樣。
隻不過這張臉上刺青密布,像是打小就有的,不過最讓人注意的確是臉頰上的那一抹緋紅。
不是掌印,因為所有人都沒有聽到。
那就隻能是掌風刮出來的。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你說你是一個二品打傷這位也就算了。
但是大家瞧你不到雙十年紀,頂多也就下三品,出手也不想想後果的嗎?
這他媽還讓胖子得逞了。
胖子一擊不中,心裏不爽,嘴裏罵罵咧咧,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出。
“這小子有古怪!”
黑衣二品再也顧不得什麼臉麵,直接倒地就是一個驢打滾躲過。
丟人啊!
一個二品用如此招術,說出去真的丟人。
陳數禮見狀,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青銅怎麼虐起了王者,這劇本不會是假的吧,還是我沒睡醒?
反倒是盤坐的老和尚看向朱曉老神在在。
“小施主,這位胖施主先前中了勾魂香的毒,後來又被魔音撥動了神誌,你可要小心一點。”
勾魂香是個什麼玩意?
陳數禮根本就不知道。
但魔音大概就是剛才黑衣二品吹奏的骨笛了。
陳舒禮一點一點小心的靠近神誌不清的朱曉,忽然對方一個轉身,嚇的他連退數步。
他可不想經曆黑衣二品所經曆的那一幕。
“胖子?”
“你認不認識我?”陳數禮輕聲問。
朱曉歪著腦袋看向陳數禮,迷迷糊糊中,大腦瞬間宕機,而且正朝著同步軌道運轉。
“二....二哥?”
“是二哥啊!”
朱曉叫嚷著一個滑跪就來到陳數禮身下嚎啕起來。
“二哥!”
“自你走後,他們就不給我好東西吃了,你看我都餓了,快帶我去吃飯吧。”
陳數禮擰巴著一張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其餘人看到這一幕都瞠目結舌。
什麼情況?
這還是那個扇二品高手大嘴巴的胖子嗎?
怎麼轉眼就像是一個受氣的小憨包。
陳數禮察覺出朱曉還認得自己,單手扶其頂,好聲安慰:“胖子,你現在是在做夢,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真的嗎?”朱曉鼻涕掉了一大把,直接就糊在了陳數禮的腿上,狠狠的讓陳數禮惡心了一把。
“真的,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朱曉信以為真,翻身到底,四仰八叉就這麼在眾人眼前打起了呼嚕。
就這麼簡單?
別說黑衣二品要怒了,就是胡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他還以為這家夥如果給自己所用,在特殊時候能成為一把開天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