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離再細細替小尼姑梳理通了經脈,並把新的《少陰功》傳給了她。
“二境宗師?蒙離哥哥,我能向韻兒姑娘那樣,也學更高深的《玄陰功》嗎?”小尼姑突然問道。
“不行的。”蒙離笑著摸著她的臉頰,解釋道,“《玄陰功》凶險異常,需要時時有練《玄陽》之人在身邊輔佐。等你真正想離開恒山來到我身邊,那時候我一定教你。”
小尼姑聞言有些傷心,她自小在恒山長大,與恒山以及師父師伯、師姐妹們都有著很深的感情。如今要為了蒙離哥哥離開她們,心中萬分不舍,要是能兩全就好了。
蒙離看出了小尼姑的心事,安慰道:“琳兒,如今你年紀尚小,且回去好生修煉。待你長發及腰,我就來上門求娶你,可好?”
儀琳羞怯道:“我......要問過爹娘,還有師父......”
蒙離心說,你可是恒山派的良才美玉,定逸師太能同意才怪事了。
蒙離如此與儀琳再膩歪了兩日,終於調理好了她體內的陰陽失衡,儀琳順理成章地進入了宗師之境。
儀琳回了她爹不戒和尚處,和他一起回了衡山。在路上,儀琳想起蒙離對她說的一句話:“我心向自由,眼睛也向自由。”
蒙離哥哥好像隻是想看她的身體,可她的眼中全是蒙離哥哥。
朝廷有邸報,蒙氏商行有一日一次的快抄。
從《蒙氏快抄》得知,四月十九日那天北方一帶果然天降大雨,陶仲文因求雨有功,被封為恭誠伯。
到了五月中下旬,甘涼套一帶的韃靼軍隊開始往延安、固原方向調動;俺答小王子部落盤據在威寧海子及開平邊外不走;朵顏三衛多次引北虜犯廣寧、遼陽、白馬關,逼近黃花鎮。
陶仲文有點慌了,這家夥已經好幾次用六百裏急遞催促蒙離盡快上京。
三十三歲的武昌老鄉呂調陽考中了榜眼,特地寫信感謝玄青高士。
這呂調陽與呂純陽一字之差,所以他上京赴試之前特意來純陽宮上香祈福,蒙離因此人是未來張居正內閣的次輔,就親自接見了他,並送了他一卦:見龍在田。庸行之謹,閑邪存其誠。
就是說,你小子這次中進士沒有問題,建議你之後恪盡職守,謹言慎行,遠離嚴黨,和接近那些忠貞之士,以待來日。
另外,浙江左布政使張烜以都察院右副都禦史的頭銜總理全國糧儲,兼任應天巡撫;廣西左布政鄭障成了新的應天府府尹 。南京應天府作為商行總部所在地,商行為這二位奉上了各類價值不菲的冰敬炭敬......
從朝廷邸報可以分析出,朝廷實在是缺錢。比如蜀王進貢了川扇,皇帝才賜了二百兩銀子和一件紅羅衣。遼東、寧夏二鎮的軍隊普遍長時間欠發糧餉,士兵怨聲載道,讓山東、陝西二省各籌兩萬兩白銀先撥過去應急,再從戶部銷賬。
貴州苗民之前破了印江,現在又攻破石阡府。為了與之呼應,東方不敗開始武林上奪門滅派,正道人士通力抗衡。
儀琳和不戒和尚回了恒山,桃穀六仙跟著去了。儀琳答應蒙離,會勸她爹帶著六仙去京城,一個多月後與女婿會合。真是女生外向啊!
景笙和裴莧跟著風清揚來了,老人家不習慣熙熙攘攘的城市。看情形,老人家壽數將盡了。蒙離讓裴莧陪著老頭去江南走走,伴他走完最後一程,裴莧暗自垂淚,景笙卻一意要陪蒙離北上,兩人聽說蒙離要北上殺韃子,都擔心得不行。
蒙離無奈,隻得暴露了一下真正修為。
“大宗師?!!”風清揚麻了,他一直以為這小子隻不過是名三境宗師。
“還不是......到了京城大概就是了。”蒙離沒有說謊,他現在就處於明心境的巔峰(六境宗師的巔峰)。
“放心吧,丫頭們!這天下已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子距,去吧!在戰場上讓北虜們見識一下獨孤九劍的威力!老夫在華山多住幾日,就和莧兒她們下江南,等待聽你再次名揚天下的消息。”風清揚青金色的臉色顯出些潮紅,老爺子有些激動了。
為二人留下了新的《少陰功》,蒙離一人雙馬東行。到了晚上,娘娘山北、距離靈寶縣隻有十幾裏的叢林中,忽然聽到前方有打鬥聲。蒙離把馬拴在樹上,悄悄上前察看,原來是華山派與嵩山、泰山、衡山幾人遇上了,華山派眾人似都受了傷,又有十幾名蒙麵客在一旁虎視眈眈。
令狐衝正與封不平鬥劍,二人打鬥了不下一百回合。不一會,封不平長歎一聲,認輸離去。臨走前還背刺了令狐衝一把,說他劍法遠勝嶽不群。
丁勉、陸柏二人想趁機殺了令狐衝,卻忌憚這裏有各路英雄,人多口雜,隻得怏怏離去。那十五人想要趁機發難,被令狐衝刺瞎了雙眼。